外界雷鸣电闪,雨如灵珠倾泻,天地一片昏暗。
蒋海猝然跪倒在张海鸥面前,求其救治亲人。
众修士皆面露愕然之色。
“发生何事了?”张海鸥眼神微微一凝。
原以为是那些宿敌寻仇而来,却不料未见敌人踪影,蒋海家已遭遇变故。
张家管家张桂丽连忙将其搀扶起身,满脸关切之情,道:
“蒋施主,起来再讲,不必如此!”
蒋海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张海鸥,言道:“我未曾料想他们会如此狠毒,我祖父恐已难以支撑,甚至还可能牵连到您,我对不起您。”
张海鸥眉头轻轻一蹙,道:“你先坐下,详细告知。”
张桂丽递给他一杯温热的灵泉水,助其驱寒定心,说道:
“邪毒之人太过狠辣,此次竟下杀手,我祖父已是重病缠身,生命垂危,二叔那一脉极力阻挠你为祖父疗伤,但我坚决主张,两家争执不休,唯有设下赌约,若你能救治好祖父,我便可稳坐宗家长老之位;若你不成功,我将会失去在蒋家的一切地位,甚至会被逐出家族。”
“他们看见你为祖父疗伤成效显着,便加大了邪毒的剂量,我未曾想到他们会为了权力,连自家血脉都不顾,我过高估计了他们的良知。如今祖父陷入深度昏迷,我想要请你相助,但却被人拦截。”
“今日陆年瑾前来探视过,言称若无你出手相救,祖父恐怕难以挺过三日。他们还扬言,若祖父因此离世,要状告你,说是你的治疗导致了祖父的身亡。张真人,我一直坚信你的医术,历经艰难我才得以逃出。”
“请您救救我祖父,救命呐!”
她取出手机,播放一段录像,放在桌前,道:
“这是我祖父目前的情形,我秘密录制下来的。”
片刻之后,又翻开了相册,里面存有若干资料,接着道:
“这些都是陆年瑾对我祖父最后的确诊记录,他嘱咐我带着这些资料来找你,或许能保全祖父一命。若你都无法救治的话,那祖父怕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张海鸥接过陆年瑾的诊断文书,紧锁眉头,问道:
“你现在还能接触到你祖父吗?”
“现在我已经无法直接接触了,但是我弟弟蒋泽还可以。”蒋海忙不迭地回答道……
"昌川医庐的贺昌河是否可靠?"
"确实可靠,我与他颇有交情。"
"好吧,你先去沐浴更衣,莫让病邪沾身。"
"张神医,我哪还有心思洗澡啊……"
"若想令你祖父延续寿元,就必须遵从我的吩咐,速去沐浴。" 张海鸥神色肃然,望向母亲,言道:
"娘亲,你可将衣物暂借于她穿戴。"
蒋海唯有顺从而行。
他对张海鸥的仙医之术及背后的宗门势力有所目睹,现如今能救治祖父之人唯有他了。
张海鸥立即致电陆年瑾,咨询有关蒋三公的病症详情,所获答复与诊脉结果无异。
"我希望你能陪我一同前往蒋府。"
那头的陆年瑾无奈叹息,回应:"张仙医,蒋海想必已将整件事情始末告知于你,如今连我都难以接触到病人,你认为你能顺利入内?抑或是强行闯入?"
张海鸥沉吟片刻,答道:"也好,我另寻他法便是。"
挂断电话后。
他又拨通了贺昌河的通讯符,命令其立刻按照自己的丹方炼制药液。
不久之后。
蒋海沐浴完毕走出,身穿张家大妈的衣物,虽然并不合体且稍显陈旧,却仍然无法掩盖她那倾城之姿。
美人之美,在于骨而不在于肤,其美丽无人能掩。
此刻她面色焦急,却发现张海鸥竟悠哉地看着阵图演算机。
"张仙医,我祖父……"
"无需慌乱。" 张海鸥起身,目光投向一侧守护的蜜獾,嘱咐道:
"你的伤势已然好转大半,务必做好护法职责,确保我双亲的安全。"
"谨遵仙师之命!"
张海鸥手持一柄黑色巨伞,携蒋海共赴昌川医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