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侠,您消息灵通,但这其中的是非曲直,恕我不敢苟同。您既然知情,那么今日现身于此,实为不妥。”
许云帆眼神微敛,凌厉地盯着张海渊,质问道:“岂敢?莫非你以为能对我下手不成?我家父亲可是江北城主,你又有何胆量敢动我及其家族?”
“张海渊,我直言相告,今次前来,便是要庇护程月与魏席森二人,只要你肯给个面子,保证日后不再寻他们二人的麻烦,我立刻带人离开,从此两不相见。倘若你胆敢对他们出手,那就等于与我对抗,触怒我许家,那时你及你的家族,在这江北之地,日子将举步维艰。”
张海渊神情平静,不露丝毫惊惶,反问:“阁下的言辞,可算作是对我的警告么?”
许云帆冷哼数声,答道:“我这是提醒你,就算不顾自身安危,你也该为你家族考虑一下。凭我之身份,要对付你们或是设难,实乃易如反掌之事。”
张海渊端起手中的茶盏浅酌一口,从容答道:“你能否代表得了你家父亲?”
许云帆也将茶一饮而尽,回道:“正是家父唤我至此,你心中可有答案?”
张海渊自知并无畏惧之意,大不了换个修炼地或移居他界。于是淡淡地道:“我欲行之事,绝非贵为城主的父亲所能阻挠。”
就在话音刚落之际,外头传来一道洪亮之声:
“未曾料到此偏远之所,今日竟如此喧闹非凡。”
伴随声音,戴文建踏入屋内,身旁还跟着一位执法弟子方铮。
他目光四下一扫,最终停在了戴青身上,开口问道:“青儿,你怎么来到此处?手头那个案子处理完毕了?”
戴青紧锁黛眉,望了一眼张海渊,反问道:“张海渊叫你来的?”
“并非如此,我是来找你的。”戴文建瞥了眼许云帆,接着道:“许少侠,可否随我们一起乘车返回?”
“为何程月得以保释,身为此案负责人的我却毫不知情……”
戴文建摆了摆手,制止了戴青未说完的话,道:“无需多言。”
"许道友,我听闻你钟情于修炼者的影片,仙凡之争,居庙堂之高者,最好莫插足,修士江湖的生活崇尚自由洒脱,不受束缚,他们厌倦威胁与压制,反而更向往仗剑游历天地,快意恩仇的修行生涯。古时亦有过朝廷中人涉足江湖之事,然而结局往往是以被江湖中的邪修清算收场。"
许云帆眼神微敛,凝视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咬牙切齿地道:
"戴宗主,是我父亲唤我前来,你应该清楚我的到来所象征的意义。"
戴文建淡然一笑,开口道:"为何你父不亲自前来?那是因为他深知庙堂之人难以掌控修士江湖之事,让你出面,不过是他的一种避让之举罢了。若你连这一点都无法领悟,将来又如何能在庙堂之上步步高升呢?"
"嗯……" 许云帆顿时哑口无言。
程渊终究按捺不住,反驳道:"戴宗主,何苦欺凌一名初涉世事的修士呢?依照你这般说法,世间之事,官场便无需过问了吗?如今早已非昔日修炼界的纷争,而是遵循法度的现代社会,所有人皆需在法则的规范下行事。官场理应统御世间万物,不存在所谓江湖与庙堂之分,混淆视听,不过是欺少年无知罢了。"
老谋深算之人说话自有其道,不论是戴文建还是程渊,都是历经风雨磨砺多年的智者,话语间道理分明。
许云帆显然尚显稚嫩。
戴文建微微一笑,回道:"程掌门,你家那位门徒的案子尚未结清,只是暂时获得释放,而我正是此案的主要负责执掌者。据我所知,程家诸多成员似乎牵扯其中。你在开口之前,最好思量一番程家上下五十余口人的生死存亡。”
"嗯……" 程渊登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官场之人确实握有权柄威势,对付一个企业家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可以从各个方面施加压力。倘若戴宗主真要动怒,彻底调查程家,恐怕将会找出不少问题。
戴文建此举,便是明晃晃的警告!
魏席森闻声心中陡然一紧,来之前他曾得到保证,张海鸥绝对不会动他一根毫毛,于是愤然道:
"戴宗主,您这是倚权欺人,滥用公职压制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如今张海鸥欲对我们下手,您却坐视不管,岂非失职失责,甚至包庇邪恶,您对得起您的职务与担当吗?"
"说得不错!"
一道沉稳之声自门口传来。
一位双鬓略见斑白,身穿休闲服饰的五旬男子缓步走进,挑眉而立,踏着皮靴而来,双手搭在腰间的布带上轻轻提起,沉声道:
"戴文建,倚权欺人,包庇邪恶,这不是身为一方宗主应有的行为。"
戴文建目光一凝,紧紧地盯着来人,颇感惊讶,问道:
"热河市风华区马书记,您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