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王李霸天的地位,确实令人垂涎三尺!
一旦将李霸天除去,他的酒楼产业、赌场码头便可尽归赵家所有,这些无一不是每日敛财无数的绝佳生意。
赵文斌的一席话,充满了诱惑力,本就贪婪成性的赵峥嵘听罢,当下便起了心动。
“父兄,文斌所言有理,此刻正是良机,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际,我们再出手,一举将他们铲除。倘若赵家能夺得江城王之位,在十大宗族之中,我赵家有望跃居前五之列。”
这时,一位身着西式礼服、面相阴鸷的中年男子步入厅内。
此人便是赵峥嵘的大儿子赵树海,同时也是赵文斌的父亲。
赵树海野心勃勃,他和赵文斌这对父子皆是贪婪残忍之人,果然是一脉相承。
赵峥嵘瞥了一眼赵树海,缓缓开口:“树海,此事并非易事,即便江城王之位空悬,以目前赵家的实力,想要染指只怕不易。”
赵家位列江城十大家族之后,底蕴虽较弱,但却拥有两位隐世强者——渣土坎与乌古伦,此二人背后分别是南洋强大的咒师联盟与幻境宗门的支持。今夜,便由他们出手,若有胆敢伤及二位大师者,南洋两大宗派的顶尖强者必会雷霆出击,灭其满门。
乌古伦沉声说道:“赵家主,吾南洋降头术与幻境秘法冠绝天下,斩那齐震、李霸天、秦志武之辈,无异于屠鸡宰羊。此刻便速往御和园山庄,先除此贼齐震。”
急于报断臂之仇的乌古伦立刻欲前往御和园山庄寻齐震算账。渣土坎挺身而出:“赵家主,不宜拖延,若迟一步,那些好处恐怕就要被铁掌门秦志武一人尽数夺取了。”
赵峥嵘站起,目光炯炯地看着渣土坎和乌古伦,深吸一口气,言道:“那就仰仗渣大师与乌大师了。”
渣土坎与乌古伦相视一笑,身影瞬间消失于大厅之中。“树海,即刻召集赵家全部高手,一同攻打御和园山庄!”赵峥嵘挥手下令。
“遵命,父亲。”赵树海立即着手召集人马。
“赵家的复兴,便在此一役矣。”赵峥嵘身上一股磅礴的气息勃然而发。
此时,在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车内,齐震正疑惑地看着周明辉:“何事如此匆忙?你怎会与萧九针同行至此?又是什么病人出了状况?”
周明辉苦笑回道:“齐真人,我嫂子多年重病缠身,我将一枚凝元丹给予她服用,却不料竟出现变故,因此请您前来诊治。”
齐震双眉微蹙,一般来说,病人服用小份凝元丹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既然病人现在有了异常反应,他必须亲自查看个究竟。
汽车悄然停在一栋宏伟大楼前,欧阳智上前引领:“齐真人,请随我来。”
进入一处套房内,只见一名穿着青色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与萧九针并立床边,目光紧紧盯着床上那位气息奄奄、肤色黝黑的女患者。而在一侧握着女患者手的是一位身材魁梧、威而不怒的中年人,满眼血丝,神色焦急。
此人正是江城霸主李霸天。
“李先生,齐真人已经到了。”欧阳智低声通报。
闻听神医已至,李霸天立刻起身迎接,“啊……齐真人来了?快请进……”
齐震与周明辉紧随其后步入屋内。当萧九针见到齐震时,顿时如释重负:“师父,您终于来了,快来瞧瞧冯夫人的情况……”
不过李霸天见到齐震的年轻模样,不由得微微一愣:这位竟然是传说中的神医?
那位身披道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武德川,在瞧见齐震的一刹那,他冷哼一声,嘴角撇过一抹轻蔑,目光炯炯地凝视着萧九针,以充满不屑的冷笑嘲讽道:“萧九针,你果真是不顾大义,这就是你给江城王寻来的仙医?此人太过年轻了吧!”
武德川乃出自省都金陵的修真医学世家——武氏一门,被尊称为武仙医。
武德川与萧九针之间的恩怨纠葛深厚,始终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此刻,他一见齐震如此年轻,便立刻对其冷言讥讽。
萧九针回应时亦是冷声嗤笑:“武德川,医道修为与年纪有何相干?你已近古稀之年,却仍未能治愈冯夫人的病症。”
闻此言,武德川面色一沉,怒火上涌,脸色瞬间变得如铁般青黑。
齐震瞥了武德川一眼,并未理睬这个傲慢的老者。这时,周明辉忙向李霸天介绍:“李前辈,这位便是齐仙医。”
李霸天低声说道:“那就劳烦齐仙医出手相助,还请为我夫人诊治一番。”
齐震未曾料到在此地会遇见那位赫赫有名的江城王李霸天,更没想到竟要为他的夫人疗伤治病。
李霸天在江城的地位至高无上,几乎无人敢于触其锋芒。齐震点头示意,走到床榻边,启用透视神通观察那气息微弱的女子。
“体内剧毒侵扰,又有严重内伤!”
齐震一眼便看出,李霸天夫人所患之症乃内外交困,既有剧毒侵蚀,又有长期内伤未愈。
夫人的病情拖延已久,若非周明辉及时喂食了小培元丹续命,恐怕她今日夜里便无法支撑下去。
武德川冷哼一声,“任何医师都能看出冯夫人是中毒兼内伤,然而能否解毒并修复内伤则是另一回事。”
“齐仙医,您能够治愈我夫人的内伤吗?她已经昏迷五年之久了。”李霸天低声询问。
齐震肯定地点点头,“此毒,我可以解开;内伤,我也能够医治。”
“啊……当真?齐仙医?”听到齐震的回答,李霸天满脸震惊不已。
“年轻人,可别夸口,这毒素并非单一之毒,乃是十几种剧毒混合而成的复合毒物,至于内伤,历经五年,五脏六腑已然受损严重,想要恢复内伤,堪比登天之难。”武德川瞥着齐震,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齐震看了武德川一眼,淡然回道:“你解决不了的毒素,不代表我齐震同样束手无策;你治不好的内伤,也不能断定我齐震也同样无计可施。你最好闭上嘴巴,站到一旁去。”
“你……竟敢辱骂于我?”武德川听闻齐震之言,气得脸色铁青,胡须翘立如戟。
李霸天瞥了武德川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冷哼一声:“武仙医,退后一步,不要再言语。”
“啊……是……李先生。”武德川赶忙退到一旁,尽管他并不畏惧齐震,但却对李霸天心生忌惮。
“师父,我已将一枚培元丹喂入冯夫人之口,为何冯夫人非但没有苏醒,反倒是病情愈发危急?”萧九针低声询问。
齐震凝视着陷入灵识昏迷的冯青柳,低声说道:“冯夫人已沉睡于虚无梦境长达五年之久,体内生机微弱至极,体质脆弱不堪,根本无法承载完整的一枚洗髓培元丹之药效。幸而我所采用的炼丹之法乃水火交融的温养之术,使得丹药性质平和;若是寻常以丹炉炼就的洗髓培元丹,恐怕后果难以设想。”
“啊……是我过于焦急,未曾顾及冯夫人的承受之力。”萧九针满脸惭愧地回应。
齐震目光转向李霸天,缓缓言道:“还好有李董与萧九针及时为尊夫人喂食了洗髓培元丹,否则,尊夫人恐难撑过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