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前几年入学的人都太拉了,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进诛天,加强了试炼。不得不说现在单是报名的人都比里面的弟子强上一万倍。
再者,进了诛天也拿不了几个钱,算捐躯了,要不是想得道成仙,匡扶正义的廉洁之士,一般人是不会想进的。那些人想来也无惧生死吧。”老板不愧为诛天弟子,深知其中利弊。
冰天火猛然间想起了那个名叫萧坤的弟子给他留的碎银,心里的某个角落似是被触动了,平淡地吐出三个字“我报名。”
“你可别吓我,这附近流传这么一句话:劝人学法术,把人绝路送。有很多壮怀激烈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要知道,空有正义感是没用的,你还要有真切的能力。
哝,前面那个客栈,很多人报名之前会在那比试,你先去里面逛逛吧。”老板说着客栈,手却指向了远离这的路。
冰天火嘴里都囊着原来如此,向老板用手作楫,说“等我回来,未来的师兄。”
“呦呦呦—”老板受不起得说不出话。
冰天火冲进客栈,摩拳擦掌,斗志满满。
“快来人阿,死人了”惊慌的声音顿时传遍整个客栈。
进入客房的走廊被围得水泄不通,冰天火便坐下小憩一会儿,过了好久,只见一具尸体从人群中被抬出。
脸上盖着白布,但清晰可见尸体脖子上有一道深红的缺口,一道道血向下流过后的印记在脖子的缺口下盘根错节。
上半身的白衣被鲜血染尽,整个人呈现奇异的渐变色,向下滴着血水相混的液滴。
冰天火看着这具尸体从眼前一闪而过,随后,刚才打斗的那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坐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里拿着一壶酒,放在桌上,彬彬有礼地说:“自我介绍下,我叫烬言。敢问兄台师出何门?”
“冰天火,流浪武夫。”冰天火礼貌作答。
“我看兄台衣着不凡,怎么会流浪呢?”烬言说着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冰天火的面前,带着礼貌的笑意看向他。
似是被问到了痛处,冰天火眼神四处乱飘了一下,随口到:“没落家族。”
烬言眼眸微抬,饶有兴致,说:“你客栈里是第一个能近我身的人,刚才看到你在报名处咨询,想必也是为诛天招生而来,期待在试炼中见到你。”
“那我可不想见到你,毕竟实力不敌兄台,遇上了,就要重演一遍刚才的惨状了。”冰天火举起烬言倒的酒杯,一口闷下肚。酒液顺滑入喉,火辣辣的,直通深处。
“冰兄说笑了,我在客栈这几日,与众多的试炼者比武,对今年考生的武力法力有一定的界定,你已是出类拔萃了。”
冰天火听出他还差了一句:就是和我比起来差了一点。
他敷衍感激道:“有烬兄的这番话,坚定了我报名的决心,到时候和烬兄堂堂正正打一场。”
“一言为定,这酒就当是见面礼了。”烬言说完,起身离去。
冰天火看着这酒壶,青铜色的外观,泛着玄色的光泽,看起来很是名贵。
虽然不懂酒,但也知这是壶好酒,是一种辛辣的烈酒。想着想着,想到把酒壶卖了应该很值钱吧,再一想,我可真是可悲。
冰天火又倒了杯,细细品尝,酒味甜美醇厚,饮后干爽味长,喉咙一道刺挠,他紧接着又倒了一杯……
不知喝了几杯,视野变得模糊,伸手拿酒杯,却把整桌东西碰翻了,自己也倒在了满是酒渍的废墟中。
“起来,你是苍炎国未来的王,不能在这倒下。”一个粗犷的叫喊钻入他的大脑,猛地起身。
天色已然昏暗,客人早已散尽,酒意还迟迟不愿散去。冰天火扶着晕眩的头,眼里只有点点烛光能看清。
“客官,需要送你回房吗?“一位小二主动地靠到冰天火的身旁说道。
“送我回去。”冰天火晃了晃脑袋,声音含糊,被小二拉起,向走廊走去。
小二取下了一盏灯在漆黑的空间里大步向前,冰天火被他牵着东倒西歪地,一会儿撞上墙壁,一会儿跟不上速度直接趴下了。
毕竟是名满天下的客栈小二,对此还是见怪不怪的,话说第一次见酒量这么不好的,也没喝几杯,睡了一觉,还这副鬼样。
冰天火撑着地面,想站起来,一个踉跄,又摔了个屁股蹲。
迷迷糊糊中回想起了白天聊天的画面,一张风神俊朗的脸浮现在眼前,他一上来就送这么贵重的酒,可真阔手啊。
可脑袋迷糊得不像宿醉,倒像是被下了迷药。
冰天火早年在皇宫时,经常拿迷药捉弄仆从,自己也有时不辛中了自己的招。
如今这昏沉沉的感觉熟悉得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中了药。
可是他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