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段爷,已经查清楚了,小姐委托的镖局叫天下镖局。”
“但奇怪的很,这家镖局在本地毫无名声,据百姓言,那只有一个毛头小子坐镇,未见其他人。”
崖堂大殿之上,一名蒙面黑衣人在段崖身后汇报着调查结果。
“不管小姐是怎么想的,这个小子,就算他倒霉吧。”
段崖手中转动着两只玉石雕琢的珠子,眼神微眯,一个初出江湖的小辈敢接这么个烫手的山芋,真是活到头了。
“你去知会老沈一声,让他去试探试探,把那小子镖箱里的东西拿出来。”
“属下遵命!”
傅悲欢深处密林之中,尚未走出,这密林的范围的确不小,凭一个练家子的脚力,还未走至一半。
就在傅悲欢歇息之余,忽然听得身后不远处的丛林中有脚步声传来。
莫非又是一伙不开眼的毛贼,来劫本少爷的货?
来人脚步不慢,似是有轻功傍身,步伐稳健且轻快。
听声音,像是奔自己这边来的。
傅悲欢不再犹豫,双手起势,一记劈挂掌反身正砸,雄浑的气势力重千钧。
来人慌忙止步,登时双手交叉横栏,那势大力沉的劲道还是将后者拍的双膝跪地。
“师兄,刚见面你就要灭口啊!”
只见来人的面庞看起来比傅悲欢还要青涩一些,一袭青衫上还挂着些许尘沙,想来赶路的时辰不会短。
望着被自己生劈一掌的男子,傅悲欢顿时又惊喜又愧疚,连忙将其扶起。
“小齐?!”
“你怎么来了?我出来的时候不是告诉你好好照顾师父吗?”
男子名叫齐心,可以说是傅悲欢的师弟,二人是从小长到大的玩伴,又一同拜入了恩师门下。
只不过齐心的天赋较差,押镖的火候还没练到家,所以一直在师父身边学艺。
“师兄,你走了之后,就剩我一个人挨训了。”齐心耷拉着脑袋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过嘛”
他又突然抬起头笑嘻嘻的说道:“不过,在我三番五次、三令五申、三长两短的软磨硬泡下,师父他老人家终于满脸高兴的同意我跟着你历练啦。”
“啊?跟着我?那你不是累赘嘛”
“师兄你说啥?”
“啊,我说那你不是得受累了吗?”
“嗨,咱俩从小玩到大,我不跟你在一起,都没人陪我玩了,除了练功就是练功,要不就是硬接师父的大鞭子。”
齐心做了个鬼脸:“师兄,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真的想你了。”
傅悲欢一脸无奈:“小齐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押镖的危险,以往咱们押镖都有师父他老人家坐镇,遇到打不过的人,还可以找师父求救。你跟着我,要是遇到打不过的人,我大概率跑的比你还快啊……”
“可是镖局总得有人撑起来啊,你一个人怎么撑?”齐心不死心的问道。
“我就是雨伞,风吹雨打我也能扛着。”
傅悲欢拍了拍小齐的肩膀:“但是你不行啊,你可是咱们镖局的花骨朵,风吹雨打还轮不到你。”
“那你说,万一你衣服脏了谁给你洗?你饿了谁给你做饭?你想买东西谁给你跑腿?前边的路,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谁去探路?你带着镖去探吗?”
小齐用手指了指傅悲欢身后的箱子:“对了,就这个镖箱,有总镖头亲自背着的吗?不得有个跟班的给你打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