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在木桌与帐篷上的,此时已经让这些物什燃起熊熊火焰,且撒发着一股股的血腥味道,似乎是将万千人的鲜血注入到了这片火焰之中,味道令人眩晕。
而易尘肩膀上,此时的黑色劲装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他自己知道,这东西可能能要了自己的命,一阵阵的剧痛从肩膀处向着心脉与头顶百会穴冲击。
他想要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倒在这些不知名堂的人面前,却发现刚才还能看到的一切都从眼前消失不见了,好像是世界一瞬间就陷入了黑夜之中,且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
不对,不是这些人消失了。
他能听到四周人的动作,又有两人向着自己身周袭来,下意识地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地甩出二刃青锋,另一只手则是将手腕处的玄铁索也祭了出来。
玄铁索一离手,易尘就踏风而起,稳稳地站在地铁索之上,但是身边的那些人不给他机会,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就是酒糟鼻将手中的大铁片子又冲着自己扔了过来。
易尘一咬牙想要驭索疾驰逃出这里,但是双眼不能目视的他发现前后都已经站了人,阻挡在自己能够跑出去的四面。
“公子,莫要着急走,这是我们家今年新酿的酒水,滋味醇厚,你尝一下便知道这是好酒了。”不知道为什么,那酒糟鼻在这个时候,还像木偶一样说着这种话。
易尘的肩膀上的伤口开始腐烂,他感觉到右臂已经麻木。咬着牙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或者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想要干什么?”
“公子,这是我家今年新酿的酒水,您尝一尝,尝过之后,再走也不迟。”这次说话的,却不是刚才的酒糟鼻的声音,反而轻轻柔柔的。
这是那个像他泼洒了毒酒的妇人。
她说话的语气极为平静,但是正因为如此,易尘才觉得心底一片冰寒。
站在飞索之上,但是看不见前面的他能够听出来,对方也是在空中阻挡自己。而且对面的酒糟鼻,应该是站在了他的大铁片上,一阵阵金属片晃动着的声音传出来。
看来是逃不出去了。
他想要催动般若戒,先行进去将自己体内的毒素排出,却发现自己这时候竟然灵能尽失,般若戒此时完全没有了动静。
易尘绝望的从空中落下,没有了灵能,哪怕是老道留给他的玄铁索这个时候都不管用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想难道自己就要如此交代在这里了?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啊!
四面的声音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看来他们到现在还是极为警觉,打算围攻自己。
想到刚才的所有场景,突然他在落下的瞬间说道:“小虎儿说他,很想娘亲,他等着你回去。”
其中一处传了嗬的一声,似乎是那妇人突然停了下来。
也就在这一愣神的档口,易尘感知到由远及近,一阵狂奔的脚步冲着自己而来。那速度快到旁边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易尘也在一瞬间,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顶了起来,他心脉一震,肋骨处的剧痛以及刚才的伤口,让他完全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