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点点头,睡觉没什么,但是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甚至还带走了灯是什么意思啊?
不语回房间之前,将刚才两只明晃晃的灯芯压灭,之后带回了他的房间,但是回来又送过来一只很小的。
“知足吧,不是还留了一小盏灯吗?”易尘笑道。
“......”
外面很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外面飘落的雪,地面上有两排脚印,一排是不染的,小梅花一般,径直到了易尘的房间。
另一排是不语师兄的,云逸总觉得那排脚印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看了半晌。易尘看着云逸望着外面的脚印,说道:
“不语师兄的脚印,未免太浅了,比不染的还要浅些。”
“是了!”
云逸没有继续再研究不语师兄的脚印为何那么浅,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你有老道的消息吗?”
易尘有些落寞,摇摇头:“自从他留言离开后,就没有了音讯。甚至,连信也没有送来过。”
云逸沉默了半晌道:“我在河间好像见到老道了。”
“他怎么样?是在哪里?什么.....叫做.....好像见过?”易尘磕磕巴巴的问道,因为他有些着急,倒更显得语无伦次。
虽然老道一直话里话外强调他自己,既不是易尘父亲,也不是不是师父。但在易尘看来,将他养大,教他习字,给他治病,不是父亲是什么?
他甚至偷偷怀疑过,自己可能就是老道欠下的风流债成果,却又不好意思承认。
老道的不告而别令他有些伤心,而两年时间中他竟然一封信都没有写给自己,更令人感觉不爽。但是现在听到云逸如此说,他只担心那老道过得好不好。
云逸抿了一下嘴,思索着道:“我也是在河间街市上偶然看到一个很像易道长的人,想上前打个招呼,就被其他事情所扰,等到再回头那道身影已经不见了。”
易尘有些失望,讪讪道:“天下长得像的人也不少。”
云逸看着易尘声音低下来,安慰道:“不过我有八成的把握是老道,而且确定他过得不错!”
易尘刚刚低下去的头重新又抬起来:“怎么说!”
“因为那道身影旁边还有一个人。”云逸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要不要说。
易尘有些绷不住了,随手抄起旁边被不语洗干净的一块抹布就朝着云逸扔过去:“能不能直接说?磨磨唧唧。”说完又奇怪道:“不过老道在河间哪里有什么认识的人啊?”
“那人也不是河间人士啊~”云逸挑眉道,看着易尘忐忑不安,忽上忽下的心突然玩心大发。
易尘要被气死了:“你要是再吊胃口,我就拿开阳拳将你一拳打下山去!”
“这么说吧,那人你也认识。你猜一猜!”
易尘恨得牙痒痒,脑子里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认识,还能跟老道一起去河间?是谁?
眼前闪过好多张面孔。但是一一都给他排除了,没有人的关系近到能与老道一同游历天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