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dollar just one dollar。”
一个壮汉,一个邋里邋遢的壮汉出现在了楚子航面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楚子航手里的汉堡。这个家伙还算英俊的脸埋在了络腮胡和乱糟糟的长发之下,颇有夏威夷风格的衬衫皱巴巴的系在满是脏污的牛仔裤里,一双人字拖让人觉得他像是某个老城区走出来的大爷。还好他身上没有什么怪味儿,否则不用楚子航说话,路明非可能都会一脚踹开这个干扰了自己用餐雅兴的家伙。
“诺,给你。”
楚子航下意识地说了中文,没想到对面也用流利的中文回答:
“哎哟谢谢你啊兄弟,你可真是个好人儿啊。”
他一把拿过汉堡就往嘴巴里塞,背后的包掉在地上露出了几本课本,上面半朽的世界树纹章清晰可见。
“你是卡塞尔学院的?”
路明非仔细端详着他,又是这个纹章又是利索的中文,很难不让人想到卡塞尔学院的学生。
“亲人呐,我终于见到你们了。”
这个自来熟的男人完全没没有顾及自己脸上的油渍和酱汁,甚至没有放下汉堡就要扑过来给路明非一个熊抱。
“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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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吞虎咽地吃掉了一个汉堡和一整张披萨后,芬格尔·冯·弗林斯将500毫升的冰可乐一饮而尽,打出一个足够整个餐厅都扭头看过来的饱嗝。路明非闻到了消化到一半的牛肉和奶酪的恐怖味道。
“哦豁,谢谢两位师弟啊,师兄我的钱包在芝加哥被人偷了,差一点就要去翻垃圾桶过活了,回学校还要补办学生卡又是一笔钱,还好有两位师弟的接济,否则,呜呜呜呜,否则我就要饿死在这个车站了啊!”
一个一米九的壮汉搂着“娇小可爱”的路明非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楚子航已经尴尬地向周围用眼神道歉了,同时离这个家伙稍微远了点,这让他现在对卡塞尔学院有了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