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子航就从悲伤中回来,他摇了摇头站起身子的同时把照片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包包里面:
“难道不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要不试试看把家具挪开或者敲敲墙壁?”
路明非耸了下肩随手推动了下床头柜,突然他看到了下面的划痕,这代表这块地方经常有家具的拖动。
“楚子航来帮个忙。”
指了下床铺后,路明非弯下腰看到了床铺底部机械结构和地面上的把手。两人合力将这个床铺移开后,那个灰白的钢制暗门就这么严丝合缝地嵌入在地上,光靠蛮力无法打开。
“咔!”
楚子航抽出藏在网球袋里面的村雨,刀刃出鞘寒光如水一般扩散在这个房间内。这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器。仅仅是一刀挥下就将门板刺穿破坏,暗门之下是一个梯子,下方有着温暖的光芒能被人看见。
“看来这就是秘密基地了,那我先下去了。”
路明非抓住梯子边缘快速滑下,楚子航跟着下来,随后他们看到了一个昂贵奢华的酒窖:
深色的木材被切割成足够摆放各类酒水的格子间,名贵的烟草整齐摆放在一边,而对面放满了各类食物,大块的火腿就放在一个玻璃柜里面,甚至能透过光看到上面油脂慢慢滑动留下的痕迹。
这儿的冷气很足,足够保存这些昂贵精致的东西,而真正吸引人的是另一边的房间。当楚子航走进这间房间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实际上每天是在这里休息的,一张铺着细密羊绒的宽大elio cappelini沙发上有着人睡过的痕迹,抱枕滑落到地毯上遮盖住了拖鞋,昏暗的灯光下,墙壁上有着一个巨大的地图,其上用图钉钉着大量的剪报、照片,相互之间有用丝线或是笔迹连接。
这个男人每天都看着这繁杂的地图入睡,又在醒来后第一时间注意到它。
“说明你父亲的目的是这个。”
路明非走上前,看着面前的地图,那纵横交错的丝线编制成了密不透风的大网,随手拿起一片钉在帝都的纸片: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辰时,忽大震一声,烈逾急霆,将大树二十余株尽拔出土,根或向上,而梢或向下;又有坑深数丈,烟云直上,亦如灵芝,滚向东北。自西安门一带皆飞落铁渣,如麸如米者,移时方止。自宣武门迤西,刑部街迤南,将近厂房屋,猝然倾倒,土木在上,而瓦在下。杀死有姓名者几千人,而阖户死及不知姓名者,又不知几千人也。凡坍平房屋,炉中之火皆灭。惟卖酒张四家两三间之木箔焚然,其余了无焚毁。凡死者肢体多不全,不论男女,尽皆裸体,未死者亦皆震褫其衣帽焉。”
“这是王恭厂大爆炸也叫做天启大爆炸。”
楚子航站在路明非身后补充道,他也关注过这种神秘事件,因此顺着丝线往上往下,分别在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地区通古斯河附近和印度河摩亨佐·达罗城上找到了对应的通古斯大爆炸和死丘事件的剪报以及注释。这三大自然之谜直到现如今都在折磨着每一位历史学家和科学家,为何会出现在楚天骄的房间里面?
而在墙壁的一角放着好几本手札,其上有着一棵半朽的世界树图案,楚子航认识这个图案,这是他父亲那晚给他的手提箱上面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