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
孙涛惊讶的重复了起来。
“倒也没那么严重。林总，我弟弟条件符合，只是签证办不下来。不过，他现在也到了棉北，你给他入职吧。”
男子讪笑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重头说说。”
签证，棉北这话让孙涛心一动。
“你不是林总？”
男子似乎突然警觉起来，说完话就闭嘴不说了，不过看起来有点紧张。
男子的几句话就吊起了孙涛，他的希望又燃了起来。
“我不是林总。”
“我是他朋友。”
“现在他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你说说事情，待会我可以帮你跟林总说。”
男子一愣，看着眼前的孙涛，他犹豫起来。
或许是门外空无一人的走廊，给予了他安全感。
又或许是孙涛本是大学生，其眼神单纯、诚恳，让他觉得可信任。
男子下定决心般开口。
“最近hah集团招聘，我弟弟早已达到了招聘要求。”
“面试也过了。”
“就是签证被拒了。”
“哎！我那个弟弟，哎。”
“好好的，搞什么超前消费。贷款还不上，逾期。”
“签证就被拒了。”
听到这，孙涛大体也知道了。不过他更想知道，怎么去到棉北的。
“你弟弟，是怎么到棉北的？”
男子又往门口看了看，最后低声说。
“偷渡过去的。”
“偷、偷渡！”
孙涛一惊，不过未来美好的日子又涌上心头，又接口问道。
“怎么偷渡？”
“丽市那么长的边境线，可以过。”
“长是长，可是有边防，还有志愿者。还有铁丝网，就算没有铁丝网的地方，人未必能过去。”
作为本省的人，孙涛还是知道的，他反驳道。
“因为是这样，所以啊，要找蛇头。”
“他会带着人，一起过去。”
“躲着边防和志愿者，有难走的路，大家互相帮助，他们有专人剪铁丝网的。”
“我弟弟就是这样过去的。”
“今晚蛇头回来，我弟弟让人带话过来，帮他找林总办下手续，棉北那边就可以接收了。”
孙涛此刻只想高兴的蹦起来，就算签证没办下来又怎样，他一样可以去棉北，谁都无法阻止他走上人生巅峰。
“你把蛇头电话给我。”
孙涛一时没按捺住激动，急匆匆开口道。
“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棉北。”
“你要偷渡？可…可以是可以，就是……”
男子一开口，又顿住了。
“对。就是什么？”
“他…他未必信你。要不这样，你帮我把手续拿到，我帮你联系蛇头。”
“好，一言为定。”
此刻的孙涛不知何来的自信。
其实此刻他稍微冷静下来，就能发现。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的事，还让他碰上，那么好运不如去买彩票得了。
何况对方那拙劣的演技，连蛇头价码都没问，前路一片迷雾。
也许这迷雾早已变成金灿灿的钱。
现在的他甚至幻想起，他培训结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坐上高管的位置，接着再拿下学姐。
对了孩子名字他都想好了。
就在这幻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