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坐着二婶和何雨水,另一张则是易中海和三大妈。
许大茂站在两张桌子前。
许大茂现在明白,刘海中这么卖力,无非是为了显摆自己。
今天肯定会有轧钢厂的人来,如果消息传开,就显得他这个二叔能力强。
这样,晋升的机会就更大了!
他刘海中想当官,我许大茂也想当官。
因此,许大茂把他的事情交给娄晓娥处理,自己回家换上了新衣。
一套崭新的灰色中山装,搭配白衬衫,他还特意往头发上抿了几口唾沫,使其显得油光可鉴。
光滑如镜,连苍蝇落在上面都会滑倒。
我大茂要露脸了!
...
---
院门外。
每当有客人来访,许大茂总是躬身迎接。
“您来了。”
双手接过红包,交给何雨水登记,然后大声回应。
“李姓宾客一位,王麻子礼金一块二。”
那声音,那举止,掌控得恰如其分,仿佛是从旧时代茶馆里走出的伙计。
二大妈和何雨水的脸色变得阴沉,易中海和三大妈的嘴角不住颤抖。
“李姓宾客一位,刘王氏礼金一块二。”
“李姓宾客一位,章木头礼金一块二。”
...
在许大茂连喊十八遍后,易中海终于按捺不住,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咚咚声响,道:“许大茂,你是认真的吗?这么多人,你都要一个个喊过去吗?”
许大茂望着眼前排队等待交礼金的数十户人家,嘴角上扬:“大伯,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交礼金,我总得报出来,这是老规矩!你那边都没人,不如去休息一下。”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阴沉,无言以对。
阎老啊,你真让我受苦了。
易中海懊悔不已。
在寒风中枯坐了两个小时,竟一个来随礼的人都没有,实在丢脸至极。
这时,门口忽然来了十几位骑自行车的人。
他们衣着光鲜,气场强大。
贾张氏见到陌生人,也不再磕瓜子了。
若老阎家一个客人都没有,老阎肯定不会让厨师开饭。
她还有两个搪瓷盆子呢!
“同志,你们是来送礼的吗?这边请。”贾张氏决定与许大茂较量一番。
来者正是车队的同志,带头的是牛勇。
尽管他不明白为何四合院门口会有两张桌子,但看见易中海坐在礼单桌前,也就没再多问。
易中海作为四合院的大爷,替李小东收礼金,理所当然。
“易中海同志,这是礼金。”
说着,他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钞票。
贾张氏的气息急促起来,老阎家似乎要转运了!
一直躲在后面的阎埠贵也忍不住起身,目光炯炯。
这些人看上去陌生,难道是解成的朋友?
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人交礼金,总比两手空空好。
然而下一秒,他愣住了。
只见易中海尴尬地站起来,脸庞微红,试图将收到的礼金推回去。
“牛队长,这不合适啊...”
“不合适什么?老易,你今天是来拆台的吗?”阎埠贵急切问道。
送到嘴边的礼金不要,这老易太过分了。
牛勇也察觉到可能出错,解释道:“我们是车队的,来参加李小东同志的婚礼。”
“没错,李小东是我的师父。”牛萌神情戒备。
阎埠贵:“...”
贾张氏:“...”
“嘿,车队的兄弟们,这边请。”
两人茫然,而许大茂则反应过来,连忙躬身邀请他们进入隔壁队伍。
看着长长的队伍,他感到有些为难,指着前面的住户说:“刘老头,远方来的都是贵客,麻烦让车队的同志先排队。”
...他们排队交付红包,阎埠贵感觉道义上受到了冲击。
贾张氏趁机溜过来,抓了一把糖果塞进口袋,撇嘴道:“李小东真是个会骗人的家伙。”
牛勇递交了红包,接过喜糖,随后带着牛萌、单小林和老白他们前往后院。
...
负责收取红包的大妈显得有些为难。
院里的邻居们都是每人一元二角,车队的成员每人却给了十元,这笔账该如何处理?
“都归公吧,反正婚宴李小东又没掏钱!”许大茂出了一个馊主意。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说:“这是同事们的心意,小东哥将来要回报他们的。依我看,一元二角归公,剩下的算小东哥的私人费用。”
大妈点头同意,将钱分成两部分,将一部分交给何雨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