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贾张氏家的,我们住四合院。”
贾张氏平时最喜欢他,这次肯定也会站在他这边。
张科长叫来一名保卫干部,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四合院找贾张氏,让她带五块钱罚款过来。”
保卫干部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开,棒梗则被送进保卫科接受教育。
张科长走到牛萌面前,笑道:“这不是牛勇的妹妹吗?真不错,你入职才半年,就帮我们抓了五六个小偷。”
看着牛萌,张科长心中感慨万分。
牛勇很少出车,牛萌整天骑着自行车四处游荡。
她天生好动,无事可做时便主动做起保卫干部的工作。
牛萌纠正道:“这次不是我抓的,是我的师傅。”
“牛勇?”
“不是,我拜了个新师傅,李小东师傅。”牛萌满脸自豪。
“刚进厂的李小东?”张科长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暗自怀疑牛萌是否在开玩笑。
早上才入职,中午就变成了师傅,这可能吗?
但想到牛萌的活泼性格,他也释然了。
这姑娘确实能做出这样的事。
嘿,晚上下班后,可以好好取笑牛勇一番。
车队队长的徒弟被人抢走,这面子上多不好看?
牛萌急着用餐,对张科长喊道:“记得功劳算在我师傅头上。”
刚说完,人便消失了。
张科长苦笑着摇头:“有这样的徒弟,李小东那小子恐怕要头痛了。”
...
四合院内。
贾张氏正坐在门口做鞋底,听到叫唤,连忙从屋里找出五块钱,跟着保卫干事来到保卫科。
此刻,棒梗已经受过训斥,垂头丧气,一副懊悔的模样。
至于是否真心悔改,无人知晓。
贾张氏见到棒梗毫发无损,终于放下心来,向张科长保证会好好教导他。
棒梗也保证这是他第一次偷窃,今后不会再犯了。
见他们态度真诚,张科长没有多言,收下罚款,让贾张氏在处罚通知书上签字。
贾张氏不识字,只好画了个圈并按下手印。
手续完备后,贾张氏带着棒梗返回四合院。
走到半路上,贾张氏停了下来,慈爱地揉了揉棒梗的脑袋:“大孙子,有奶奶在,没事的。只是打翻了酱油瓶,不算偷盗。”
说到这里,贾张氏心中疑惑:“平时我们从食堂拿东西也不少,都没被发现,今天怎么就……对了,是谁把你抓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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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当时吓得不清。
只记得是一个力气极大的女性。
女性?
尽管是女性,贾张氏却突发奇想联想到许大茂。
因为四合院里,许大茂认识的女性最多。
而且,许大茂一向瞧不起贾家。
她弯下腰询问:“今天遇到许大茂了吗?”
棒梗瞪大眼睛:“奶奶,您真厉害,猜对了。
我提着酱油瓶从厨房出来时,正好撞见许大茂。
我怕他找麻烦,躲到角落等他离开,才离开轧钢厂。
不会是许大茂陷害我吧?”
贾张氏撇撇嘴,冷哼一声:“我说你这孩子一根筋,你还不信。
许大茂就是小心眼,坏事总暗中做,肯定找了个情妇去抓你。
他老婆生不出孩子,嫉妒咱家有三个孩子。”
棒梗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顿时气得大喊大叫,扬言要找许大茂算账。
贾张氏从口袋掏出一颗糖塞进棒梗嘴里,才让他安静下来。
“大孙子,你为什么要到食堂拿酱油,咱们昨天才打的呀。”
“嗯,嘴馋了,想把许大茂家的鸡抓来烤着吃。小当已经准备好柴火,在前面的水泥管子里。”
棒梗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
贾张氏向前看去,果然看到小当和小槐花的身影。
赶紧停下脚步,拉住棒梗的衣领说:“吃完糖再去,别让她们看见又起争执。”
棒梗表现得十分顺从,静静地蹲在原地。
贾张氏站在路边,回想起自家那只母鸡的事。
确实,我家的棒梗真是不一般,居然能想到偷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每当许大茂提及那只老母鸡,他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实在令人反感。
他说那是公社干部因为知道他放映电影辛苦,特意赠送的。
其实,他不过是借机给公社找麻烦,人家无奈之下才给他罢了。
如今农村的老母鸡可是宝贝,是家中的存钱罐,孩子们的学费来源,没人愿意轻易送人。
贾张氏觉得自己有责任为民除害!
嗯,人做坏事前总会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贾张氏就是这样的心态。
她越想越激动,嘴角挂着冷笑:“许大茂,你要是敢找人抓棒梗,我就连你家那两只老母鸡一起带走。”
许大茂不在家,家中只有娄晓娥。
而娄晓娥又是个糊涂虫,中午时分总是呼呼大睡,完全构不成威胁。
傻柱也不能放过,只要他不阻止棒梗打酱油,棒梗怎么可能被抓?
等秦淮茹下班,就让她去找傻柱索回那五块钱。
这样一举两得。
我贾张氏要用智慧压倒所有人!
另一边。
李小东蹲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工人,自认为是个大善人。
没了酱油,棒梗也受到教训,许大茂家的母鸡总算保住了。
既保护了工厂的财物,又维护了许家的鸡,还避免了三位领导开大会打扰邻居,真是皆大欢喜。
他做了一件对国家和人民有益的好事。
等牛萌回来,要好好奖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