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元!每台机器净赚二十五元。
况且这台采矿机仅能接纳两台,这个价格已算是优惠了。
然而,李小东是个知足的人吗?
不!
他伸出一只手。
“哎呀,小伙子,你这也太狠了,难道要把采矿机当收音机卖?”中年人摇头,暗示年轻人:“这东西没啥用,大家都别买。”
这家伙,分明是恶意压价!
李小东瞪了他一眼,竖起一根手指。
意思是明确无误,只有一台,要不要随你。
年轻人原本也打算压价,此刻顾不上了,掏出五张大面额钞票递了过去。
也不检查,抱着采矿机就跑开了。
交易完成,李小东便收起摊子离去。
离开时,还不忘向中年人竖起小拇指。
这种人最讨厌,嫌贵可以不买,却恶意压价。
中年人知道自己破坏了集市规矩,只能无奈地看着李小东消失在街尾。
...
揣着八十多元巨款,李小东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他在朝阳菜市场买了两斤瘦肉,两斤鸡蛋,一只鸡和一些蔬菜。
返回四合院时,晨曦已照亮了错落有致的筒子楼。
淡金色阳光驱散了寒意,冻结一夜的大院里也热闹起来。
各家各户的饭菜香气交织,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
刚进院子,李小东就看见刘海上正教训刘光明。
“你这小子,竟敢偷喝老子的酒,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刘海上有三大爱好:揍儿子、喝酒、做官。
刘光明这次居然触犯了他的两大爱好。
这次不狠狠教训,他也得脱层皮。
别人的家务事,李小东也不想多管,打算从旁边绕过去。
刘海上见李小东走来,狡猾的小眼睛转动,竟放弃教训孩子,径直走向李小东。
“小东,你知道吗,易中海想收回你的房子。”
李小东假装惊讶:“不可能,易中海是我们院的大叔,怎么会落井下石?”
“你可不了解易中海,表面上讲仁义道德,心里阴暗得很!”刘海上肥嘟嘟的脸庞上肉颤动着。“你说说,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咱们院的大叔!”
李小东明白,刘海上并不是关心他,只是单纯对易中海不满。
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刘海上至少提醒了他。
李小东自然要表示感谢:“多谢二叔提醒,我会注意的。”
说完,他提着菜回家。
身后,刘海上抓了抓头,低声嘀咕:“注意?有用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人心险恶。”
他回头,发现刘光明不知何时已经溜走了。
他气得大叫:“刘光明,你这小子,给我滚回来。”
提着大竹篮,在庭院里搜索刘光福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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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李小东将肉挂在墙上,着手准备早餐。
在这个时代,连续吃了多日窝窝头,嘴里淡得仿佛失去了滋味!
今日要享用煎鸡蛋!
把黑色铸铁锅架在煤炉上,拔去下方的塞子,微弱的淡蓝色火苗从煤球中跳跃出来,轻柔地舔舐着乌黑的锅底。"
等到锅内升起白烟,倒入适量的花生油。
伴随着“滋滋滋”的声音,搅拌均匀的鸡蛋倒入铁锅中。
翻炒几下,撒上少许盐粒,煎蛋便完成了。
这个时代鸡蛋都是土生土长的,醇厚朴实。
刚出锅的鸡蛋,如同初升的朝阳,金黄诱人,给李小东带来了新的希望。
将鸡蛋铲入陶瓷碗中,李小东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馒头切片,铺在锅底。
利用锅的余温,给馒头加热。
馒头冒出丝丝热气时,锅底的油脂也被吸干了。
铸铁锅干干净净,省去了清洗的麻烦,一举两得。
他拿起热腾腾的馍片,夹住鸡蛋。
一份完美的鸡蛋夹馍就这样完成了。
一口咬下,鸡蛋的清香在口中扩散,满口留香。
真是人间美味,李小东不禁微微眯起眼。
这座四合院已有百年历史,年久失修,四处可见缝隙。
尽管李小东在做饭前已关紧门窗,香气还是透过缝隙溢出,弥漫在整个院落。
后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正享用着水煮蛋,闻到鸡蛋的香气,起身向窗外张望。
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连房子都保不住,李小东这小子居然还有闲心吃鸡蛋。”
一位大妈喝着粗粮粥,低声说道:“老易,我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咱们家不缺钱,也不缺住的地方。”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我做事自有考量,用不着你多嘴。”
确实,易家夫妇只有两间房,膝下无子,住房并不短缺。
然而,棒梗、小当和槐花日渐长大,贾家很快就会住不下。
作为秦淮茹的师父,他为秦淮茹的孩子们筹备住所,合情合理!
前院阎埠贵家。
阎解放已经两天没进食,躺在床上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行尸走肉。
——我的于莉,你在哪儿呢?
一位大妈心疼孩子,特地做了玉米饼搭配红薯粥,送到阎解放床前。
此刻,阎解放内心痛苦万分,毫无食欲,拉起被子盖住脸继续躺着。
阎埠贵气得嘴角颤抖:“这孩子什么都不懂,不就是一个于莉嘛,过几天我让隔壁的王媒婆再给你介绍个亲戚。”
“不要,我只要于莉,除了她,我谁也不娶。”阎解放泪流满面。
——他对阎埠贵满怀怨恨,若非阎埠贵出的馊主意,于莉怎会丢失?
阎埠贵也不纵容他,接过大妈手中的玉米饼,大口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