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文又开了一副方子让下人熬了,大山每隔一刻钟就用酒精给二山擦拭一下身体,也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汤药作用,一个时辰左右,二山真的退热了 ,人也清醒了。没想到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大哥!我饿了。”这让大山和二丫哭笑不得,也因这一句话他俩终于放下心来。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到了未时,大家都忙得没顾上吃午饭,刘宏文一听,赶紧吩咐刘正去厨房,让厨娘注备了午饭送去二山房中。
刘老太医听了禀报,亲自过来看看,又给二山把把脉,父子俩去书房边吃饭边商讨去了。
“父亲!这‘酒精’很是神奇,我遇到的因此种伤情引发的高热,一天一夜都难以退去,还有很多不是因为伤情病死,而是因为高热,因此快速去高热一直是医者难以攻克的。今天,咱们这汤药内服 ,那‘酒精’外用,效果很是显着。”刘宏文现在都无心吃饭了,这接断腿的方法,以及后面的酒精,都让他兴奋不已,真想再有几个骨折的人,让他再试一试。
“嗯!”刘老太医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他又捋了捋胡须道:
“那酒精蒸馏之法和断腿接骨之法你可记下?”
“记下了,酒精蒸馏之法很是简单,断腿接骨需再观察观察那二山日后情况。父亲,您看我们用不用知会一声二丫姑娘,这些日后可是有大用的啊!”刘宏文看看父亲,这个时代家里有啥祖传绝学都是不外露的,他对这样偷学的本领,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二丫姑娘我虽只有几面之缘,但我看是个知书达理仁义的,你与她好生说说,医病救人之事,她应能理解。”刘老太医肯定地道。
“嗯,孩儿一会儿就去与她详谈,听她说还有一种器皿,可以蒸馏酒精更方便。我问问能否把图纸告知,不过是多给一些银钱罢了。”刘宏文想着和豆腐方子一样。不过他挺庆幸今天的多管闲事,才能得以知道这么多。
吃过午饭,刘宏文就迫不可待地去了二山休息的偏房,和二丫谈了买她酒精蒸馏的办法。
今天的事让二丫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权贵的恐怖,普通老百姓的无能为力,唉!以前看的电视剧、小说原来都是夸张的,什么引起民愤,百姓请愿的,不是没有,应该是不太容易,因为在生存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大家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一个小小七品县令的儿子都如此猖狂,更别说再大一点的官了,看来七品根本不是芝麻官。
她知道,在这里如果想好好生活,就得抱紧刘老太医家这条大腿,因此她二话不说,就把酒精双手奉献给刘宏文了,还答应让他请来一个打铁师傅,她要把‘天锅煮酒’的器具画出来,用那个蒸馏酒精更方便更快。
刘宏文听了非常高兴,二丫嘴会说,又是奉承,又是救人,还提到了边疆将士,让刘宏文感动够呛,仿佛得到一个可以秉烛夜谈的知己,估计二丫如果是男人,他就要拜把子,称兄道弟了,现在已经一口一个二丫妹子的叫了。最后,二丫又提到了今天的事,得罪了县令,希望他家日后能护一护他们,刘宏文当然一口答应,再过两日是府上老太太的寿辰,那高县令一定会过来,到时候他会当面斥责一遍,让他们放心。二丫听他这么说,心也有了底。
刘正请来铁匠,二丫给他画图纸讲解,旁边听着的刘宏文一口一个妙的称赞。铁匠明白后,拿着图纸回去制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