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是屈辱,堂堂市长千金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还是在自己情敌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不不不,不是的!”
花千树急忙摆手,她看着尹如烟,很认真地给她鞠了一个躬,“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尹小姐。”
她过于真诚的态度让尹如烟懵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半晌才警惕地盯着她:
“你们又在玩什么花样?那个老头和纪书礼骗了我,你又跑来道歉?哈,你早……”
她刚想说你早干嘛去了,结果话出口才愣住。
刚才花千树好像……一直被捂着嘴,要么是那老头不让她说话,要么是纪书礼不让她说话。
尹如烟抿了抿唇,别扭地别过脸,“总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不管你信不信,司宴骗你就是他不对,我必须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还有,他先前说的话里不对的地方我也必须澄清,那个手串不是我母亲的遗物,那就是一件我的东西,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不是……你先等会儿!”
尹如烟皱眉,“你说那老头叫什么?司宴?”
“对啊。”
尹如烟立马就怒了,“你还说你没在撒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司宴是上次宴会的时候跟在你们身边的年轻小伙,你是把我当傻子吗编这么蹩脚的谎话?”
“她确实没撒谎。”这话是匆匆赶来的纪书礼。
他上前一步挡在花千树身前,微微躬身向尹如烟道歉,“我也是来为方才的事情道歉的,另外那个老人确实是叫司宴,你可以理解为,他跟之前你看到的那个年轻人同名同姓。”
这话严格意义上说不算撒谎。
毕竟说同一个人实在太惊世骇俗,同名同姓虽然离谱了点,但总不至于一点可能都没有,这已经是纪书礼能想到的,在不触及花千树底线的情况下,能让尹如烟相信的最好的解释。
司宴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他到底是个八十二岁的老人,跑这一趟给他累得不行了,一边咳嗽,一边哆哆嗦嗦地从兜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
“对、对不起。”
尹如烟接过来一看,身份证应该是十几年前办的,但老人上了年纪之后容貌变化本来就不大,如今的司宴跟身份证上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头发更白,脸上的皱纹也更多。
尹如烟这才勉强相信,但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你跟那个叫司宴的年轻人又是什么关系?”
司宴张口就想胡说八道糊弄过去,结果还没说出口就感受到花千树的死亡凝视,他连忙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讪笑道:
“这个……我不能说,因为如果开口,我注定只能撒谎,尹小姐也不希望自己再被欺骗不是?”
“你……”
尹如烟跺脚,“你们道歉的诚意就这样?”
纪书礼叹了一口气,“抱歉尹小姐,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但也请你尊重我们的隐私……”
“隐私?哼!”
尹如烟想到什么,扬起下巴,“纪书礼,别藏了,你们的秘密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