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倦根本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什么？”
“安婵，”久违的名字从喉骨蹦出，宋倦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钻心地疼，但他强忍着，只是盯着杨慕凡，“是你的妹妹？”
杨慕凡顿时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没否认。
“砰——”
宋倦几乎没给杨慕凡反应的时间，直接一拳往他脸上招呼。
不过他还想砸第二拳的时候，被杨慕凡抬手拦住了。
第一下是杨慕凡没有防备，一旦反应过来，宋倦要想来第二下可没那么容易。
——开玩笑，杨慕凡前身可是天庭战神，如今哪怕沦为凡人，身手也不会次到哪里去。
他一手制住宋倦，一手碰了碰自己已经挂了彩的嘴角，冷冷地盯着宋倦，“宋总是不是得先给我一个动手的理由？”
宋倦挣了两下，没能挣脱，他又急又恨，一双眼睛通红：
“理由？我也想问问你，同是杨家人，你过的什么日子，安婵过的什么日子？杨慕凡，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你们凭什么那么对安婵？！”
听宋倦提起安婵，杨慕凡一愣，他抿紧唇，半晌后又皱眉：“你认识阿婵？什么时候？你们什么关系？”
他在穹准也待了不短的时间，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而且他这么着急地给阿婵鸣不平，为什么？他是以什么立场？
杨慕凡的一串问题，一下让宋倦冷静下来，他动了动手，这次杨慕凡没再钳制他，他很顺利地将手抽回，敛眸后退一步，只冷冷地看着他。
“与你无关。告诉我，安婵现在在哪儿？”
杨慕凡简直气笑了，“你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就跑来教训我？”
“我不跟你废话，”宋倦揪住杨慕凡的衣领，“我再问一遍，安婵在哪儿？！”
杨慕凡根本不怕他，很冷静地拨开他的手。
“想知道就自己凭本事去找，没本事就别在这里无能狂怒，很可笑。”
【哟，弟兄们，看到没有，宋少爷无能狂怒的样子真好笑！】
时光好像在这一刻交汇，杨慕凡的声音和多年前的那个夏天重合，宋倦脸色发白。
他闭了闭眼，最后转身离开。
*
花千树的速度还是不慢的，她在尹大小姐上车的前一秒拦住了她。
“你走开啊！你们这些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花千树，看我像个小丑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很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