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眼疾手快阻止了他。
“纪总,这招财树很珍贵。”
这是不让动的意思。
纪书礼听出了这弦外之音,越发看不懂宗承炎的意图。
商人说话总是含蓄,一句话恨不得拐三道弯。
比如那句“指点一二”便是最最常见的表面客套,能把这盆招财树带到他面前,其实就意味着赠予。
但宗承炎眼下的姿态,又好像依旧以招财树的主人自居,真就只是借他观赏一下。
不过纪书礼到底是君子,不管宗承炎何种态度,他总能从容应对,顺势收手之后,淡笑道:
“品种确实奇特,我之前也没见过,不确定是此前没有发现过的隐藏品种,还是出于什么原因变异,养护的话……”
纪书礼沉吟了一下,最后摇头,“要是普通招财树,我还能告诉你耐旱喜光,少浇水,但植物向来精贵,哪怕同科不同属,习性千差万别也是可能的。这样一株此前没见过的品种,我也不敢胡乱指导。不知道炎总这株招财树从何而来,或许可以根据这树原本的生长环境进行推测。”
宗承炎听着,心头佩服。
他说得头头是道,显然平时做足了功课,就连宗承炎当初想知道招财树的习性都是现场百度,但纪书礼只是略微思索便脱口而出,并且一字不差,像是脑子里有个专门的知识库,存了每种植物的培植方式,能供他随时调用。
宗承炎又看了一眼四周千姿百态的植物,他现在毫不怀疑,哪怕这些花草平日安排了专人养护,但也一定有纪书礼在一边亲力亲为。
真是难得,一天天在商界摸爬滚打跟人虚与委蛇针锋相对,回到家还有精力倒腾花花草草。
难怪养出这么一副光风霁月的气质。
宗承炎摇头,“具体生长环境不知道,这树是齐节偶然从一个老人手中购来的,事后那老人也不知去向,等我注意到这株招财树的独特想要再去找,却找不到了。”
得亏司宴没在,不然听到这话怕是要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