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低头,才发现自己满手的血,大概因为伤口是邪器造成的,明明不大的口子,到现在了,居然还没有愈合的迹象,鲜血顺着他的指尖一滴滴往下落着。
之前因为心里装着事,他居然一点没觉得疼。
如今被齐节提醒,他才感觉到掌心刺骨的灼痛。
一般的包扎只怕很难好起来。
但他也没解释,任由齐节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这才返回铂悦公馆。
那个先前消失在客厅的人,此刻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宗承炎的脸色却很冷,他走到伏羲的对面坐下。
“眼前的情况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伏羲没动,连眼皮都没掀开。
但宗承炎显然不需要他回答,沈刻虽然昏迷之前的话没说完,但他已经能猜到大半。
他目光死死地落在伏羲脸上,自顾自说下去:
“你让我去找沈刻,根本不是为了让他帮我解开羁线,或者说解开羁线只是顺带,你的目的是为了引出鸿钧,对吧?”
伏羲没睁眼,只淡淡反问,“何出此言?”
“呵。”
宗承炎冷笑,“你是祖神伏羲,你说过,你是法则的最初建立者,天地的运转逻辑都在你这里,你只要一睁眼,天上地下所有的事都会在你眼前,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我不信你不知道沈刻已经融合了初代财神的记忆!我也不信你不知道,为了在小颖这个案子上全身而退,他会特意摘了戒指,只留下一个被剔除了恶念的沈刻,以应对后续有可能的盘问!你更不会不知道,在杀了小颖之后,沈刻根本已经沦为那邪器的傀儡!”
伏羲没说话,而沉默,绝大多数代表了默认。
——他都知道。
宗承炎眼中的冷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