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它对于自己的虚弱只有一个概念的话,那么此刻,它则是更加具象化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虚弱,否则,若换它全盛时期,小小一个法器焉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轻易地瞒天过海?
沈刻冷笑,“感恩?你也说了,是天地念我过往功绩,我的功绩我需要感谢谁?”
鸿钧噎住。
它一直都知道,财公财母这一对搭档从来都是不同的,财母聪慧纯良,正直仁善,而财公,说好听点叫率性自我,说难听点就是我行我素,平日看似不声不响,实则最是心思深沉。
只是以往有财母压着,财公总是万事以财母为先,那点缺点根本没有暴露的机会,也就无伤大雅。相反,在鸿钧眼里,这对搭档甚至是相对完美的。
财母一颗七窍玲珑心,心思都在黎民,总想着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最大程度的让万民受益。而财公执行力超强,从不质疑财母的决定,不管财母提出什么他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甚至为了让财母满意,还会发挥自己的才智力求尽善尽美。
作为初代财神,哪怕那时候的财神守则还不够完备,但两人已经做到了他们能力范围内的最优,比鸿钧早先预料的局面不知好上多少。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财母还在的基础上。
财母陨落后,财公就像是失去了束缚的野兽,所有隐藏的阴戾狠辣悉数爆发,发起疯来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狗路过都要被他踹上两脚。
偏他还善诡辩,一堆歪理邪说搅得人哑口无言。
鸿钧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任你巧舌如簧,此番该受的天谴你无论如何也逃不过!”
沈刻嗤笑一声,却抬了抬下巴,“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以为我怕?来,弄不死我是孬种!”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