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的那两天，因为白雯和白怡欣手艺好，所以常常是荤素一大桌，再加上不管他们做多少，花千树最后都会光盘，他的注意力也全在花千树身上，倒还真没关注过伏羲只吃素这一点。
他看了看花千树，表情有些好奇：
“那为什么花千树可以？她都本体是树都能吃肉，而您……”
他顿了顿，“如果凡间神话记载没错，您的本体应该是蛇吧？蛇不就是吃荤的？更何况您还是创世神。”
连神都可以吃荤，创世神反而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他说完这话，就发现伏羲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幽远。
——他睡得太久了，如果不是宗承炎提醒，他都快忘记自己是蛇了。
好一会儿，伏羲才摇头解释：
“神能不能吃荤，不是神的本体决定的。”
“那是……？”
“人。”
伏羲看了他一眼，“知道贡品吗？那就是神的食物，凡人给神吃什么，神就吃什么，财神食肉，也是因为历代凡人供奉财神，多用牺牲。”
所谓牺牲，也就是猪、牛、羊之类的祭祀品。
这话难免让宗承炎发散，他微怔，又看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花千树，恍然：
“所以花千树喜欢吃苹果，也是因为……现在寺庙的贡品，大多是苹果？”
这个年代早就不流行大型的祭祀，只有少数偏远地区还保留习俗，在迎财神和送财神的日子会准备丰盛的贡品，而一般的寺庙，只有苹果。
能当贡品的水果有很多，但苹果一定是最常见的，因为寓意好，而且保质期长。
伏羲颔首，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那你……？”
“吾不受供奉，自然不食荤腥。”
说起来伏羲虽然是创世神，但是后世确实很少有寺庙供奉他的。
宗承炎了然点头，又问要不要另外给他点餐，伏羲摆手说不用，他其实早就不用吃东西了，之前在老宅吃点也是不想太特立独行引起注意。
他都这么说了，宗承炎索性也不再管他。
一顿饭吃完，几人才慢悠悠到公司，花千树自告奋勇地表示要带伏羲去司宴的工位，宗承炎却适时开口：
“你先去工作，我还有话同伏羲先生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