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深吸一口气,这才推开门,带着花千树走了进去。
相比于外面古朴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室内的风格就要现代化得多,云纹大理石地板,巨大的灰色皮质沙发,白玉石的草缸背景墙,四面落地采光窗,处处透着宽敞大气。
齐节在来之前已经偷偷给管家发消息说明了情况,所以三人走进玄关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不动声色地瞪了齐节一眼,这才看向宗承炎,止不住地叹气:
“你小子,还是这么不听话。”
“齐伯,”宗承炎跟他打招呼,分明对方才是管家,可宗承炎的语气反倒更为恭敬,“爷爷病发,我不可能不来。”
“都说了没什么大碍,我能让那老家伙出事吗?你现在连你齐伯都不信了是不?”
管家齐伯絮絮叨叨地念,宗承炎也不反驳,就那么安静地听着。
花千树觉得有些新奇,宗承炎在她面前大多数时候都是凶巴巴的,温柔只是偶尔,但此刻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乖巧,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等齐伯骂累了,他才熟练地走到一边给他倒了一杯茶,“缓缓。”
齐伯:“……”
瞧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齐伯也没了脾气。
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他才转脸笑眯眯地看向花千树,“这小姑娘长得真标致,你小子有眼光。”
花千树不太懂标致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像是在夸她,所以她甜甜一笑,乖巧地打招呼:
“齐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