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吧?按她今天的情况来看,这男人的财运有了突破性的提升,他应该高兴才对呀!
顿了顿,又想起沈刻的话,她皱着一张小脸:
“你是不是在为沈学长难过呀?”
难过吗?
好像没有。
从他从齐节那里得知零件是小颖动了手脚开始,他便布了这个局,逼着沈刻和花千树对立,将他们之间的矛盾尖锐化。
虽然他给他留了选择另一条路的余地,但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沈刻了。
早有预料的结局,有什么好难过的。
但胸口仍然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燥意。
眼前的文件也有些看不下去,他收回目光,身体往后挪了挪,让宽阔的背脊可以自然地靠在椅背上,这才转着手里的笔,一字一顿地重复她嘴里的称呼:
“沈、学、长?”
诶?
花千树恍然,“我忘记跟你说了,因为你财运上涨,我已经可以读取沈刻脑子里那些被鸿钧强塞的记忆了!我在她的记忆里是他的学妹,在开学的时候他帮了我……”
她叭叭地说着,半晌感叹,“宗承炎,他真的对我好好哦。”
宗承炎听着。表情一点点变难看。
所以她当时挽着他的胳膊直勾勾地盯着沈刻看,还露出那副哭唧唧的表情……竟然是在读取他的记忆。
等她说完,他终于忍无可忍:
“到底是他被强加了记忆还是你被强加了记忆?你一个刚化形的小树妖自己到底有怎么样的经历心里没数?在瞎共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