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那就要看看，方卿和林逸，你选哪一个了。”
诺恩恼怒，“你不许提他的名字！”
“方卿还活着。”
温斯特抬手，反剪着诺恩胳膊的手下松手撤开。
诺恩恢复自由，摸出沾血的短刃划向温斯特，咬牙切齿，“你少拿他消遣我！混蛋！”
他给方卿收的尸，他的后事，所有的一切，全是他经手！
诺恩被回忆拖回崩溃的那天，理智的神经崩断，不管不顾扑向温斯特。
温斯特面无表情看着他，诺恩快要刺到他的刹那，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动作一滞，方卿？是方卿！
怎么可能！
诺恩硬生生转向，找到声源处。
温斯特开口，“拿给他看。”
声音是平板里传出来的，里面是一段十几秒的视频，循环播放。
诺恩拿着平板，僵在原地。
方卿走动的身影在屏幕上闪过。
“温斯特呢？”
魂牵梦绕的声音，他刻在心底的人。
是方卿。
不管时隔多久，方卿变成什么样，他都能认出他。
诺恩眼睛发烫，手指掐着平板边缘，骨节泛白。
匕首砸在砖地，在寂静的夜发出脆响。
诺恩看着反复播放的画面，精神恍惚，整个人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包裹。
方卿没死，他还活着！
那之前死的是……
“他是你珍爱的人，诺恩，我怎么会真杀了他让你伤心呢？”
温斯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看样子你已经做出选择。”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诺恩拂掉他的胳膊，恨声道，“你明知道……”
温斯特打断，“我也可以不告诉你。弟弟，做人要学会感激。”
诺恩气笑，笑容转瞬即逝，冷冷看向他。
温斯特拨了下他耳侧的碎发，“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诺恩捏着平板，瞪向他灰蓝色的眼睛，“他在哪？”
“他很安全。”
诺恩掐住他的衣领，“我要见他！”
温斯特扯掉他的手，“我劝你从现在开始注意对我的态度。”
诺恩捏着拳头，又见他拿手机，开视频。
诺恩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屏幕里出现的人影上。
温斯特道，“方卿，我和诺恩在一起，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你又去找他……”
温斯特按下挂断键，声音连同画面一同消失。
诺恩劈手去夺手机，却被温斯特的人拦住。
“如你所愿，他很好，吃喝不愁，我养了他三年。”
诺恩呼吸声粗重，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开口，“什么条件你才肯把他放了……”
他低下头，突然开始冷笑，复而抬头，嘲弄道，“和你上床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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