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运动会接近尾声,广播公布了部分获奖名单,班长就来找江黎了。
去年的时候她和江黎也是一个班的,那次运动会江黎跳高还拿了第一名。跳高组获奖名单没有江黎的名字,她还特地去找相关负责人确认了一下,结果对方却说江黎压根就没来参加比赛。
“江黎,昨天你没去比赛吗?”
江黎原本趴在桌子上,看到她来坐起身来,说道:“嗯……跳高翘了。”
班长没有责难和质问的意思,只是有点疑惑,还有点担心,“怎么了,为什么没去?”
“跳远的时候擦伤了,跳完涂药去了。”江黎解释道。
“啊?”班长明显更加担心,有点急地问道:“怎么样了,不严重吧?”
摆了摆手,江黎随意地说道:“没什么事,小伤。”
他刚刚睡醒一觉起来,这会儿教室里空调温度有点低,感觉有点冷,说完后就有意结束话题,故意弯腰在桌兜里找起校服外套来,一旁的班长还想多关心两句却也不好再打扰了。
江黎几乎把头钻进桌兜里,一旁的班长踌躇一会儿起身走了。
校服外套呢?江黎找半天没看见,还不信邪地翻了翻书包,也没有。他哆嗦了一下,打着冷战低声骂道:“冷死了啊草。”
实在没找到,江黎坐在位置上想了想,昨天秦斯年拿他外套打飞机来着。
他掏出手机,给正在写题的秦斯年发了条消息,“秦斯年,我外套呢?”
发完,他就扭头看向秦斯年。
这么一个大块头,运动会居然啥项目也不报,天天坐在教室写题,真是服了。
江黎一边想着,一边看秦斯年拿起手机打字,几秒后,手机传来新信息。
“我拿回去洗了。”
刚看完消息,身边就杵过来一只大狗。江黎转头,看到秦斯年手里拿着自己的外套,“要先穿我的吗?”
“……”好吧,行动力满分。江黎在心里原谅秦斯年私藏他外套的事,懒懒地重新趴回课桌上,对秦斯年说道:“给我披上。”
闻言,秦斯年把外套抻开了披在江黎身上,罩住了他整个上身。一副很大,完全不会漏风,江黎瞬间舒服了不少,鼻尖还闻到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不禁满意地想着,还好不是臭汗味。
看他舒服了,秦斯年就准备回座位去继续写题,却被江黎拉住衣角。
秦斯年转回头去看江黎,对方吩咐道:“回去把空调风板打高点。”
“好。”
秦斯年回座位,把边上的空调调整好,一切都完美了,江黎舒舒服服地窝在外套里低头看着手机。
他没注意到的是,前面的班长偷偷看着他这边观察了许久。
班长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之前秦斯年老是给江黎送水买吃的,她还看到江黎躺在秦斯年的腿上睡觉。他们俩关系真好,可是感觉又不像普通好朋友,毕竟江黎在秦斯年面前就好像个大少爷一样。
她叹了口气,有秦斯年在,她送的水江黎都根本不收。
玩了会儿手机,江黎觉得无聊,睡又睡不着了,于是发消息给秦斯年。
主人:我外套你怎么洗的?手洗?
收到消息的秦斯年放下笔回消息。
色狗:手洗的。
那洗完也是秦斯年的外套这个味道了。江黎想着,又问秦斯年。
主人:你把你东西弄我衣服上了?
色狗:……嗯。
过了两分钟,秦斯年也没等来回信,他抬头去看江黎,手机却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主人发来一条信息。
主人:秦斯年,你家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