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第一次,他的主人没有直截了当地为他决定一切,而是让他自己做选择。
他眨了眨眼,幽黑澄澈的眸子认真地瞅着他的主人。他现在无法言语,只是沉默地双手执起连接着脖颈项圈的细链,一脸乖顺地交托到绝渡手中。
意思不言而喻。
主人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那乖巧坐着一脸顺从的模样,配上束口球、项圈和臀部处雪白蓬松的尾巴,真是像极了一只被驯养得听话惹人怜爱的小兽。
绝渡的眸光染上了些许暖意。他宠溺地揉了揉凌风的黑发,将凌风送到他手掌心的细链握住,牵着他向书房走去。
……
大约是过于疲乏,或者是书房的暖气太过温暖,凌风跪坐在绝渡特意放置在办公桌下的柔软坐垫上,坐着坐着,就靠着墙睡着了。
直到埋在后穴的按摩棒忽然细微地震动起来,才让他蓦然惊醒。
他居然在主人身边自己睡过去了?!
他一抬眸,便对上了捏着遥控器的绝渡似笑非笑的眸光,心里一凛,完全清醒过来。
他迅速换成跪姿,咬着束口球的口无法言语,他有些忐忑地垂着眼,等到主人发火。
一只带着暖意的掌心覆上他的头顶,极为宠溺地揉了揉。
他眨眨眼,又抬起头来。
绝渡的笑容带了些戏谑的神色:“睡得挺熟,口水都快淌成河了?”
听了绝渡的话,凌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因为束口球阻碍了唾液的正常吞咽,在他睡过去的时候,唾液竟顺着束口球的缝隙从唇间流淌而下,从他赤裸的胸膛淌过,留下晶莹的痕迹,一路淌到大腿上去。
凌风脸色微窘,脸上漫上薄薄的红晕。
因为口不能言,他只能朝绝渡伏了伏身子,然后红着一张脸站起身,迅速朝洗手间走去。
“不准冲浴,去浴池里泡着,洗浴间的架子上放着药。”身后传来绝渡淡淡的命令声。
看似是冷淡的指令,却暗藏着独属于绝渡的温柔。
凌风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朝着绝渡点了点头,又重新朝着洗浴间走去。
十五分钟后,凌风从药水浴里站起了身。
他一边执起一旁的折叠整齐的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迹,一边打量着镜子里侧着身浑身赤裸的自己。
他的唇瓣间咬着一个黑色束口球,连接着同样黑色的绑带,固定在后脑处;往下依旧是脖颈处、胸前、下体悬挂着带有主人标识的项圈和银环;身后原本光洁的皮肤鞭痕累累,一条条紫红色的鞭伤匀称地分布着,无声地彰显着行鞭者对身体美学的要求;
而同样遍布红痕的臀瓣处,一条雪白色的狐狸尾巴伸了出来,此时无精打采地垂着,却又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苏醒般,让凌风无法完全无视它的存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完全沦落为性奴隶的自己,已经没有当初的羞恼和不甘了,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一切般,看着这样的自己,开始觉得理所当然。
凌风幽黑的眸子就这样定定地打量着自己,淡然的眸子里透出隐隐的迷茫。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习以为常,究竟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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