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乖,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
“让我抱抱。”
祁末抽了抽鼻子,重新靠回他怀里,问:“傅亦巍打的?”
身后的人用下巴蹭着他极其柔软的发丝,轻轻嗯了一声。
他别过脸,“活该。”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如大提琴般低哑暗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老婆说的对。”
他不喜欢傅单了,但这人声音是真好听。
“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不知道。”
祁末转过头,漂亮的眼睛清澈,纯净,带着一丝困惑,极为柔软的困在他怀里问他。
傅单感受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指尖微动,回答:“装了消音器,你当然没听见。”
对上的黑眸过于炙热,祁末不自在的又把头转了回来,傅单盯着他抖的不行的睫毛,眼神越发柔软。
他把声音故意放的极低,极为暧昧的蹭着已经微微泛红的耳尖说:“毕竟宝宝的叫床声,比枪声还大啊。”
带着一层细小绒毛的耳尖红的快要滴血,祁末自己毫无察觉,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故作镇定。
直到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小,连带着横在腰间的手力气也越来越弱,他转头看去,傅单睡着了。
不,也可能是晕倒了。
心情略微复杂的把人平躺着放在床上,就着台灯的光照,祁末才发现这人手上伤的多重。
疯子。
他翻箱倒柜,总算是在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勉强用酒精消了一下毒。
还好没过多久,祁末眼熟的那名助理便带着医生过来了,甚至把仪器也一并带了来。
没过多久,他便站在了门外。
手里拿着祁氏集团的股份转让书。
傅单把公司给他了。
这算什么。
祁末差点把这份合同撕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恨不得把正在进行手术的人拽起来吼一遍。
这算什么,他才不要。
——
傅家老宅,最近来的医生快要把门都踏破了。
没办法,傅家当家的手术过后反复发烧,本就因为拖延了手术最好时间导致伤口愈合不佳,现在又贸贸然的拔了针头导致伤口感染。
秘书站在门口踟蹰不前,敲门的手举起又放下,心提到了嗓子眼。
“进来。”
极为嘶哑的男声在房间里响起,助理咬咬牙,还是进去了。
他看着坐在床上,手臂捆着绷带的男人,叫道:“傅总……”
傅单未受伤的手搭在膝盖上,青筋鼓起的手背被几道白色的胶布粘着针头。
他靠在床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死死盯着手边的一张白纸。
“人呢?”
秘书头低的更低,“抱歉,傅总,还没找到。”
“但是您放心!林助理他们还是继续搜寻,肯定会找到祁少爷的。”
坐在床上的人没有说话,秘书眼看着透明的胶管慢慢回血变红,大气不敢喘。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总算有了动静。
印着离婚协议书的纸张被骨节分明的五指揉成了一软废纸,连带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名也被揉的辨不出文字。
“找到人后告诉我,不要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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