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他看着撑在病床边沿睡着的人,把手一点点抽了回来。
而他一动,傅单就醒了。
“感觉身体怎么样?”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带着的爱意和关心,而祁末只是低着头不看他他,没说话。
傅单摁了床头的按钮,坐在床上把人搂在怀里。
“是吓到了吗?”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抱歉,抱歉。”
他似乎对三天前祁末在仓库说的那句话完全没印象,只是把人搂在怀里安抚。
祁末揪着他的衣服,眼眶泛起一层水雾。
右腿打了石膏被高高吊起,已经疼的没什么太大知觉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傅单主动说:“没什么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继续说:“那群人已经付出代价了,你放心。”
话音刚落,医生便进来了,各种询问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要静养。
人走了之后,傅单重新把人搂了回来。
他说警察那边他已经交代了,祁隆东也已经被他抓住带了回来,看祁末想怎么安排,那份合约也已经撕了……
但是怀里的人毫无反应。
傅单勉强沉着心,用手轻轻的抬起怀里人的下巴,看着那双垂着眼帘的桃花眼,声音低哑:“祁末,看我。”
祁末抬眸看他,傅单把他搂的更紧,两人的呼吸几乎都纠缠在了一起,他看着他说:“别和我离婚了。”
搭在傅单肩上的手收紧,祁末感受到自己的唇被人暴戾且克制的含在嘴里,舌尖描摹着他的唇纹,舔舐着那颗微微上翘的唇珠。
纤细白皙的手指死死抓着男人的肩膀,骨节泛白,在上面留下几道血痕。
傅单抓过他的手,在修剪平整却因为有些用力而泛红的指尖上亲吻,“别伤到自己。”
从纤细的脖子吻到后颈,蓝白条的病号服被一颗颗解开纽扣,光洁的肩颈贴上男人的吻,祁末浑身一颤,本就含着水雾的眼眶落下泪来。
傅单揉着他的腰,又说了一遍:“不离婚了。”
祁末窝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呼吸急促的不像话,眼泪更是落的厉害,他恶狠狠的咬住傅单的舌头,直到尝见那一抹血腥味才松开。
说出了醒来过后的第一句话,声音嘶哑不像话。
“傅总,你够狠。”
傅单凝视着他,手两指钳住他的下巴,逼迫祁末再次张开唇。
“祁末,我是个生意人,坐在我这个位置没有不狠的。”
胜者为王,只要让人能够老老实实留在他身边,他可以卑鄙,龌龊。
更何况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看着那双充斥着悔意、愤怒、悲戚的漂亮眼睛,低头吻了下去。
“在我身边,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宝贝。”
所以不要试图逃离我。
祁末任由那条湿滑的舌头钻进他的口腔,掠夺他的空气,甚至在这人用高高鼓起的突起磨着他后腰时,也只是低头捂着嘴闷哼。
他玩不过傅单,他认输。
早在那人能够说出他和傅单结婚时,他就猜测,也许结婚的消息是祁隆东给的,但那个为首的男人看见傅单的表情和态度很不对劲,这里面有傅单的手笔。
不多,但有。
当然,这人也完全不想藏,就这么摆在祁末的面前,告诉他,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