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默是个阴暗批,但是个脾气还不错的阴暗批。不然他也不会被蒋昂训成孙子了,还老实巴交地住人家里。
可是!蒋昂这次真的有点过分了!他才刚刚被变态骚扰诶!要一天假休整身心怎么了?!而且他还扭到脚了!
徐平默越想越生气,全程四十分钟的地铁,他愣是没和蒋昂讲一句话。他像个炸毛的小猫似的,蒋昂一靠近,他就光速挪开,硬生生在人满为患的2号线里挤出一片空地。
眼看方才还亲昵地和自己贴贴的小猫又亮爪子了,蒋昂就是再不识相,也知道是自己惹徐平默生气了。他要是不低头,徐平默这倔脾气可得发一会儿呢。
出了站,俩人一前一后慢慢朝家走。蒋昂瞅了一眼徐平默可怜兮兮的瘦小背影,钢铁般的心总算是软了下来。
虽说年假已经用完了,明天也不是周末,但是情况特殊,准他休息一天也不是不可以。
“咳。”蒋昂故意咳嗽了一声。
徐平默没理他。
“咳咳!”蒋昂放大声音,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徐平默还是没理他,目光全都放在跳跃的楼层数字上。
“咳、咳咳咳……”第三次,蒋昂把自己呛着了,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
电梯里的其他住户立刻嫌弃地躲到一旁,生怕他赶上近期来势汹汹的“二阳”。
楼层到了。徐平默走出电梯,颇有些无语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有话直说好了。”
蒋昂被说得有点尴尬,面上也浮出些许红晕,好半天才强装镇定地说:“我刚才那是……跟你开个玩笑,明天放你一天假,不扣工资。”
带薪休假!这无疑是所有社畜最爱听的四个字。
徐平默瞬间睁大眼睛,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一个箭步冲到蒋昂怀里,大力地锤了锤他的后背,感动地说:“好人!”
饶是蒋昂背肌厚实,也被这两下锤得胸闷气短。他很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正准备拉开距离时,唇角忽然被两片软软的东西贴了一下。
蒋昂一愣,接着心跳加速,一种酥麻到发软的快感电流似的从神经中枢传递到指尖。
他开始出汗。先是鼻尖冒出涔涔的汗珠,然后是后背。背心已经湿了一大片了,深灰的衬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那感觉就好像徐平默还伏在背后一样。
咕——
蒋昂不自觉地咽着口水,喉结便跟着喉咙的动作上下滑动。
“你……干嘛?”
明明是最简单的三个字,却好比三只张牙舞爪的螃蟹,每说出一个字,蒋昂的喉咙就发紧、生痛。
徐平默放下踮起的脚跟,眼神满屋子乱飘,“没干嘛啊。就你都那什么了,我讲究礼尚往来,不也得还你一次。”
心脏好像要被膨胀的情感挤爆了。尽管蒋昂的脸色一如既往地冷淡,可但凡徐平默抬头看他一眼,都能发现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满是强烈复杂的欲望。
“呼——”蒋昂强忍着吐出一口浊气,旋即捏住徐平默的下颌,强逼着人和自己对视。
徐平默有一双很漂亮、很漂亮的眼睛。
刚上幼儿园那会儿,蒋昂不懂事,指着徐平默说他的眼睛像玻璃珠,是假眼睛。但徐平默开智晚,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就一边咬着指头,一边用无辜的眼睛望他。
那一刻,蒋昂就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什么玻璃珠都比不上。
当然,现在也是。家里暖黄的灯光在深棕色的眼瞳里浮动,而自己的脸也被微缩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
“徐平默,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想继续,那就在这里说清楚,以后别用这种手段招惹我。”
“三、二——”
从二数到一的那个间隔仿佛被无限拉长了。沉默如浓稠的液体将两人紧紧包裹。
蒋昂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心里是期盼得到同意的,嘴上却说要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他盯着徐平默,手指已然在微微颤抖。最后一秒的犹豫时间早已过去,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被盯了半个钟头的徐平默终于忍不住了,双臂紧紧搂住蒋昂的脖子,崩溃地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这种事……非要我说出口吗?!”
禁锢在脖子上的无形枷锁总算被解开了。得到首肯的蒋昂胳膊一发力,轻而易举地将徐平默抱了起来,而后发狠地吻他的嘴唇。
徐平默坐在他的臂弯,被毫无技巧的亲吻冲击得头皮发麻,双腿更紧地缠住劲腰,几乎要把两人强行融为一体。
蒋昂不懂接吻,一个劲儿地用嘴唇摁住他的。直到两人都在急促的呼吸中松开齿关,湿黏的口水在两条舌头间牵丝,蒋昂才醍醐灌顶般地钻到温暖的口腔里,用宽厚的舌面色情地舔弄上颚。
热烫的舌头好似一条灵活的泥鳅,在嘴巴里钻来钻去。徐平默被搔弄得从骨头眼儿里泛着痒意,便也学着蒋昂的动作,吐出小舌和他痴缠在一起。
两条柔软滑腻的舌头蛇似的纠缠着,涎水顺着唇瓣的缝隙流到下巴上。两人简直像是被情热驱使的野兽,粗俗地啃咬、舔舐,仿佛要把对方整个吃进肚子里。
但是,热情的亲吻显然不足以满足黑洞般的欲望。
徐平默面色红得滴血,连眼睛也被炙热的温度烤得睁不开来,只能微眯着眼,一丝一缕地释放出勾人的意味。
他大胆地摇着屁股,小幅度地顶胯。硬挺的鸡巴被内裤紧紧包裹着,他腾不出手抚慰,只得在蒋昂坚实的腹肌上蹭蹭,聊以缓解饥渴的肉欲。
可是,这还不够。徐平默用力地把自己贴了上去,奶子挤在蒋昂饱满的胸肌上。他的小奶头已经激凸了,肿成两颗粉嫩的樱桃,一碰就酥酥麻麻的,惹得下身两个器官都流出骚水。
“唔……啊,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