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午时,皇城的大门早已关闭,而在西北角的一个小小的角门那里,停着一辆看起来颇为豪华的马车,车窗上雕刻着缠枝花纹,八角车盖车沿上挂着铜制的铃铛,在微热的夜风中叮当作响。
守着角门的两个宫人正在靠着墙打瞌睡,他们被这叮叮当当的铃声惊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其中一人颇有些不情不愿的上前查看。
宵禁之后,一般不会有人再进宫,除了那位温大人。
守门人走上前,还未说话,马车的门帘便被掀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直墨绿色的扳指,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铁牌,像是不耐烦一般,在守门人面前晃了晃。
即使感受到了对方的嫌弃,守门人依然尽职尽责的从那人手里接过了铁牌,拿到灯下仔细的查看。
用玄铁打造的铁券通体漆黑,在灯火下泛着冷光,不过巴掌大小,做工却极其精细,在正面雕刻着精细复杂的花纹,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腾云之龙的样式。背面密密麻麻地雕刻着一排排隶书,在隶书的末尾可以看到有温世敏三个字。
这是皇帝颁发给温大人的铁券,如果没有这个东西,除非皇帝御令,否则再大的官也不可能在晚上的时候随意进出皇宫。
守门人将铁卷正面反面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朝马车说道:“温大人,可否露个脸,小的需要查验一下。”
“啧,怎么每次都这么麻烦,本官都来过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不记得我···”
马车里的人,抱怨了一通之后,才缓缓将车帘掀开,守门人把灯笼举到马车门口才看清里面坐着的人。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袍,却并未束发戴冠,头发用一支玉带绑了,松松的垂在左边的肩膀上,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牛皮靴,不知道用什么油抹的,在灯笼微弱的光照下依然闪闪发亮。
不会有人敢在进宫面见皇帝的时候穿的这么不伦不类,除了那个叛经离道的温大人。
“看这么久,是准备从我脸上看出花来?”温世敏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冲守门人说道。
这样的对话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守门人早已不把这种话当回事儿,他恭敬地将铁圈交还给温世敏,接着就打开了角门。
车上的车夫被一个太监所代替,马车徐徐朝希华殿的方向驶去。
往日总是灯火通明的惜华殿此时黑沉沉的不见什么灯火,像是睡着了一般,静静的待在夜幕中,守在门外的也不是殿里的工人,而是穿着铠甲的侍卫。
又是一道繁琐的检查之后,温世敏终于被允许进门。
大殿前宽阔的庭院里竟然一个宫人都没有,整个大殿都黑漆漆的,只有最左边的窗户上透出了一点微弱的灯光。
温世敏材质坚硬的皮靴踩在青色的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安静的庭院中听的十分清楚。
他慢慢朝紧闭的殿门走去。
夜风并不冷,但是方世敏总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发寒,直到他走到主殿的门前,他才发觉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血腥味。
空气中一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仔细的朝地上看去,在台阶前的一小块地上,那里石缝中的颜色和周围的颜色有着明显的不同,很明显那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里似乎刚刚死了人。
再想到自己深夜突然被皇帝召见,温世敏皱了皱眉头:看来这次的事儿有些麻烦了。
推开大殿的门,温世敏终于看到了两个守在内寝外面的宫人。
这两个宫人都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以前见过温世敏很多次,看到他过来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朝他微微行礼,然后帮他将内寝的帘子掀开,示意他进去。
一踏入内室,温世敏就闻到了一股腥味,那是属于男性精液的味道。
在宽大的床铺上,皇帝正压在一个人身上,猛烈的操干着对方。
温世敏慢慢走到床前,单膝跪下,恭敬的说道:“陛下圣安。”
皇帝对他的请安充耳不闻,连头都没有抬,只是不停的侵犯着身下的那个人。
皇帝像是要把身下的人操烂一般,每一次抽插的时候都整根没入,又快又狠。
而在他身下的那个人趴伏在床铺上,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身体因为身上人的操弄而不断的晃动着,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声音还不错,既有男性的沙哑,又带着一丝掺杂了情欲的妩媚,听起来十分诱人。
温世敏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耳边是床铺上的奴隶沙哑的呻吟声,还有萧容景粗重的呼吸声。
他和萧容景虽然是君臣关系,但是之前偶尔会在一起玩奴,对于被对方看到自己的床事不会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