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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枚戒指——
许独峰淡淡道:“订婚戒指剩下的材料而已。”
应执玉拐着弯儿哼了一声:“钻石戒指切割剩下的材料能做成彩宝?!真是头一回听说!”
许家准备的订婚戒指是一只寒光逼人的方糖钻,连甜美都带着赫赫威势。
然而许独峰手上这只,以黄钻、绿宝石、珍珠设计而成,雕一枚自然主义风格的含叶姜花,于指尖迤逦开放。
宗隐叹了口气:“许先生真是有心人,佩服、佩服。”
他说是佩服,赞美声里却藏着一句“玩物丧志”。
许独峰视一切阴阳怪气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走上前去,握住宁姜手腕,戒指将推入无名指——
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他停顿片刻,宁姜明显感受到他的犹疑,大概在想这是否隆重得太过分。
宁姜不动声色,等他自己选择,许先生眼神一凝,终究义无反顾将戒指套了上去,宁姜柔顺地合拢指尖,贴服在他掌心。
宁姜猜得到他想法:一只戒指而已,并不成对,这是赐予,不是彼此束缚。
然而这世上多得是犯人想嫁入这金碧辉煌的牢狱,牢头提出越多附加条件,她们越高兴,譬如:婚后一年至少生两个、直到生出男性为止、婚后一切个人事业都要为服务牢头让道……仿佛规矩越多,越说明这监狱高档,个个争做模范狱友。
宁姜含笑——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被丢进监狱,而是牢门大开,却丧失出走的勇气。
“别笑了!”
应执玉大怒,挺身打掉宁姜左手的捧花,强硬地攥住他臂膀,和许独峰眼神相碰,谁也不肯让:“宁宁两只手不是都很好用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的确,今年宁姜刚刺激过他:“你们人数还不够多,两手还可以各握一只。”
宁姜故意做出惊惶模样,向许独峰身上靠,实则忍笑——怎么有人主动把自己的手比喻成鸡巴?
宗隐冷眼旁观,忽而开口:“婚礼上牵着新娘的,除了新郎,还有父亲,应大少,你这是想——?”
他看似解围,实则促狭,大约比起阴茎,他的性器官更偏向于大脑,“操纵他人”这件事本身,就能让他感到无上愉悦。
应执玉气急败坏,甩开宁姜的手,指着许独峰:“他年纪大,爱当爹就让他去当!”
眼看着话题就要往乱伦的方向跑,许独峰冷笑一声,圈过宁姜一把纤腰,手指强势插入层叠纱裙和肋骨间,一直摸索到柔软小腹,掌心按动,如剖鱼腹取珠:“自己生个孩子,如何?”
宁姜怀疑他被刺激得变态发育,有成为宗隐同类的趋势——还好宁姜真的饶有兴致研究过男人生子,根本不排斥。
如果他真能怀孕,没问题,怀一个至少能休息三到五个月不被轮奸转手,还能借孩子做文章……父亲的指认不可靠,母亲说这孩子是谁的,它才是谁的。
这种故事DNA检测机构最多,有些阔太太常让丈夫误以为自己出轨,引着他去做检测,检测发现孩子果然是自己的,太太又大哭大闹起来,丈夫出于尴尬,不得不买包买房买游艇。
这招甚至可以循环使用,男人的疑心是比海绵体更脆弱的部位,一打一个准。
而在宁姜看来,被异形寄生都比当群租房要好——至于这孩子本身?同情心可是奢侈品,他对自己都不够用。
——他早已隐身在炼他的火里。
他勾起嘴唇,笑容动人:“好啊。”
许独峰震住,宁姜目光惘然地看向自己的小腹,甚至伸手抚了抚,仿佛真期待其中能孕育生命似的,又面色微红,在他耳边小声讲:“如果你能让我怀上,我愿意。”
许独峰气息陡然粗重——再端严的天神,发情时也不过是头野兽。
宁姜淡淡的一层唇彩立刻被吮花,“啊”一声惊叫着跌入祭坛,被许独峰揪着头发强吻,从馥郁唇齿一直吃到粉白脖颈。
宗隐目光幽深,在旁欣赏宁姜被摧折到极限后的动人,只觉那顽强挣扎的脖颈是一段将碎裂的、圣坛的支柱。
他可是特意挑选了长方形祭台,连天神都漠然旁观着这场受难——姜花,是最可口的祭品。
应执玉再也忍不住,急步冲上祭台,自身后舔去宁姜花掉的妆和血,水光“滋滋”有声,宁姜错觉自己已经死了,正被一头野兽用舌尖倒钩梳理白骨。
应执玉声音甜蜜,语调阴鸷:“宁宁现在就哭了?等会儿操进去可怎么办呢?”
他和许独峰的目光在宁姜身上相撞,两种力量一前一后拉扯,宁姜的头纱被拽掉在地,裙摆也乱得不成样子,只觉自己处于对冲风暴的中心——五马分尸体验版。
“不、不要……!不要一次两个人……会死的……呜……!”宁姜拼命挣扎,挺胸应和了许独峰的掐吮,便顾不上挺腰把两瓣臀肉递到应执玉手中挨打。
清脆的皮肉击打声、唾液吞咽的咂舌声、绸缎交叠的窸窣声,同时响起,是万艳同悲。
应执玉想狠狠摘了宁姜的戒指,这点上他确实不如许独峰大度,上次在马场,许独峰可没摘宁姜的乳环。
应大少满腹火气,烧得眼底通红,隔着婚纱将宁姜的胸乳揉搓变形,一双鸽乳被挤得可怜,宁姜前有狼后有虎,脖颈、乳头、锁骨……同时被又掐又拽又咬,接连抽噎,哭得喘不上气,嘴唇也不被允许合拢,一人掠夺后又立刻被另一个粗暴地捏住下颔,舌尖攻城略地,根本不管他适不适应,透明口涎都已狼狈地顺着领口滴到红红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