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眼前一片混沌漆黑,苏兆晚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两下,沈灵均手却更重,隐隐有些霸道,温烫的掌心熨帖他后颈,捉着轻柔,安抚似的,紧接着,少年那根大得有些过分的东西便杵在他嘴唇上。
大氅外面,听沈灵均愉悦的声音笑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一个小娘竟生了两张馋嘴!小娘勿怪,孩儿这便来喂另一张。”
苏兆晚内心有万句话想骂他,嘴唇上那东西烙着,青筋暴起,冠头顶开他唇瓣蠢蠢欲动。
“我说的不是这……”
一句话没讲完,粗虬的肉刃便破开他的嘴,挤进那柔软黏热的口腔里。
阑州城地处边塞,入了夜,比其他地方更加静谧肃杀,疏星几点烘着朗月,晴空万里便连一丝云彩也没见。唯有猎猎秋风卷地白草,夹着边关的沙,冷厉如刀。
阑州城乡民前夜刚经受了毒蜂袭击,许多人中毒倒下了,那蜂子毒性骇人,被蛰处肿的像个馒头,皮肤通红发烫,浑身如催心肝似的疼。
许多人当晚便发了高热久久不退,嗓子犹似火烧不能出声,不过几个时辰,骨头也跟着疼。有些体力弱的被烧得不省人事,眼见着快不行了。
知秋堂忙得不可开交,好些伙计药童都被毒蜂咬了,人手急缺,又从未见过这种奇毒,配药也配不到点子上,聊胜于无的效果。过了一天,他们已经快招架不住了。沈熹气得七窍生烟,把苏妤和药王庄众人抓来严加拷问。
苏妤本就有些偏执,沈熹越是暴跳如雷她越舒心,被打骂用刑也不怕,索性指着沈熹鼻子一通痛骂,骂完沈熹骂沈阕,骂了知秋堂祖上十八代。
却偏偏不说出蜂毒解法来。
到了隔天夜里,已经好几个人口吐白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可笑。偌大个阑州,偌大个知秋堂,连几只屁大点儿的蜂子都对付不了,你们妄称中原第一药庄。”苏妤毫不客气地讥讽。
她一直被沈熹用铁链子拴在一旁,被拷打威逼,现在身上伤痕累累,那张脸却笑得更是疯狂。
沈熹为人伪善虚荣,心里头没多紧张那些中了毒的乡民。他原本可以将苏妤等人另设静室审问,也省得审讯过程太过血淋淋,惊到本就带病的乡民。可他偏偏将苏妤锁在这里,为的也是做做样子让乡民看着解气,进而更偏向他。
苏妤紧紧盯着四周,嘴里喃喃自语。
忽然又一鞭子落下来,抽在她脸上。她细嫩娇俏的脸颊登时被划破了一道,鲜血流进了颈子里。一转头,药王庄诸人也伤得不轻。
她心里很明白,如果她不交出解药,沈熹他们治不了乡民,为保住他的形象,他铁定会选择将药王庄诸人虐待致死。
苏妤抬眼,瞪着那个挥鞭子的知秋堂弟子看了半晌,冷笑着啐出一口血唾沫。
“松绑。”
知秋堂弟子错愕:“什么?”
“我说给老娘松绑!”苏妤一擦鼻子底下的血渍,毫不掩饰眼中的讥诮:“老娘来教你们这群蠢货怎么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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