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天光正盛,几缕暖阳洒在苏兆晚露出的脖颈上,晒得发烫,使他更真切地意识到这是在室外。沈灵均这胆大包天的兔崽子青天白日把他牢牢摁在怀里,另一手坏心地藏在衣摆下淫弄他的阳具。
少年掌心滚烫,笼住他半硬的性器揉搓把玩,苏兆晚腰里出了一层汗,呼吸急促,绷紧了脊背连连抽搐,连带着他内里肉穴也寸寸生热。苏兆晚吓得将脸埋在少年颈边,身子骨酥醉,又不敢喘出声来,只咬紧了牙关,任那只手将他撩得消筋化骨,软成一滩春水。
耳边却意外地没听见沈灵均的揶揄声,少年出了奇的平静,气息不乱,甚至放得更缓了。只把别人弄得性欲迭起,这罪魁祸首自己倒像个没事人儿,苏兆晚心下不忿,扬起软软的拳头就要揍他,谁知少年手一重,拇指将将从他铃口碾过去,他忍不住哼喘一声便泄了劲儿,下一刻,听沈灵均低低在耳边笑道:“小娘,藏好了,千万别做声。”
尚未反应过来,沈灵均灵巧地一翻身便将他压到在身下,搂着他后脑勺,一吻封住了他的嘴。
苏兆晚心下滚热,张开嘴迎上去,少年舌头顺势便滑了进来,与他勾缠流连,两人吻得缠绵悱恻,苏兆晚下意识张开腿绕着对方的,宛如两条交尾的蛇,在煦月山苍黄的长草间亲昵。
片刻,耳旁沙沙的,有人从林间小道上走来,听脚步声来的还不少。
苏兆晚一惊,从绮梦中回过神,忙想将身上的人推开,沈灵均却捉着他后颈将他摁在地上,模糊的惊叫声恰到好处堵在人嘴里。方才放倒苏兆晚时便用袍袖把他眉眼遮住了,伏着吻,更看不清二人样貌。沈灵均闷顿地笑了声,舌头愈发霸道地侵入进去,将苏兆晚堵得气喘,呻吟声呜呜咽咽。
四五名身着绿衣的知秋堂伙计青布蒙面,从个不起眼的小道里钻了出来,见到此处有人明显惊了一跳,领头的眼明手快,制止住了手下人的动静。
只见是俩西域装扮的人在草丛中亲吻,旁若无人,兴许是也没料到这种荒僻的地方会来人,又头一回见到中原美景,一时情难自已。
都说西域楼兰民风开放,比大唐更甚,果真名不虚传。
知秋堂伙计互看一眼,他们原是秘密为沈熹来取药材,自是不宜被人撞见。领头的打了个手势,几人不惊动草丛中两位多情人,贴着远远的崖边安安静静趟了过去,又轻手轻脚走出几步,这才快步闪入山石之后。
苏兆晚全程竖着耳朵,突突打鼓的心跳声沈灵均都听见了,觉得好笑,更重地深吻下去,衔着人的唇厮磨。底下的手撩开衣摆,将亵裤也扯了下来,小娘吓得不轻可那东西却更硬了,娇俏地弹在他掌心里,随着娇人儿紧张的呼吸抽动。
沈灵均拿捏着它,轻薄又爱怜,就这么几两重的玩意儿竟是那般服帖乖顺,他顺着撸便驯静地绷直,他稍稍揉捏便俏皮地跃动,顶端痴憨憨地吐水,止不住地吐水,弄得耻毛胯间黏湿一片。
他稍稍松开苏兆晚的嘴,嗤笑:“小娘,你尿了?”
苏兆晚急了,低声喝骂:“你放屁!”
他一开口,沈灵均便张开手掌,索性把他的两个滑溜溜的囊袋一并握在手里,揉面团儿似的玩捏,还时不时往外套弄两下。
苏兆晚闭紧了眼,那几个人彻底走得没声儿了,危机一除,他一口气松下来,登时下腹里攒了半日的快感海啸一般反扑,浑身筋脉蓦地麻痒酸烫,像是几万只蚂蚁啃啮着,他短短叫了几声,身下泄得一塌糊涂。
沈灵均没说话,面色是他一贯的平静,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抚他泄了精的小肉鱼,低垂着眸看他,苏兆晚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来,与他眼神相触。两人头顶着薄薄透光的衣摆,狭小的空间里满是精液的味道。
方才在剧烈浓郁的情事中捱过了一次悬颈之危,纵使沈灵均再心有城府也感到些后怕。看苏兆晚眼角带露,唇都被自己咬红了,不禁心下微动。沈灵均目光幽深暧昧,似笑非笑,抬起手,修长指节上粘满了浓稠的乳白色液体,他把指尖送到口中舔了一下。
“小娘,你怎的出了这么多!”沈灵均愉悦地笑了两声,越发把手伸进他里衣去摸他后穴:“连这里都成这样了,您不会是真想和孩儿在这地方……吧?”
他态度轻佻却稳如泰山,显是波澜不惊,诸事都在他掌控之中,虽有些插曲,探花郎也能找到办法四两拨千斤地化解。
苏兆晚的失控与动情在他面前俨然便像个笑话。从头到尾,沈灵均都在做着他计划中的事,在这其中心绪波澜起伏的,从来都只有自己而已。
苏兆晚面上的飞霞一霎褪了下来,方才绵绵意动的心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凉水,彻底清醒,狼狈不堪。
羞恼而生怒,苏兆晚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叱道:“变态!”说完背过身去理衣服。
沈灵均噗嗤地笑了出声。心道这个人看着精明,有时也怪拎不清的,虽然自己方才觉察到危险未来得及通气便情急之下拿他做幌子掩护,但到底两人都成功脱了险,就算是冒犯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