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给文祖献擦完身子又端来一盆热腾腾的洗脚水,他坐在床下的小板凳,剥了文祖献的袜子,露出两只形状姣好的脚丫子,脚丫子跟他的主人一样苍白,脚背上印着淡淡的青筋,脚指头像嫩藕节似的白中透粉。
脚是男人的尺寸,可在小羊眼里,这脚又瘦又弱,看着这两只脚他恨不得送进嘴里咬上一口才好。
小羊不敢对两只脚丫子意淫太久,佯装无事地把脚塞进了洗脚盆里。
车厢里有两张床,文祖献占了一张床,另一张床堆满了文祖献不劳而获的战利品。
其实文祖献原本就很有钱,邵文雄给他开过户头,这些年,他在银行里存了不少钱,但他觉得不够,他恨不得扒了邵文雄的皮肉吸干他的血才好。
文祖献闭上眼睛半睡半醒,脚丫子被小羊擦了个干爽才放进被子里。
小羊去车厢外简单擦洗了一下,回到车厢他脱得只剩一身白色裤褂,摸索着爬到床上。
文祖献顺手把小羊搂进怀里,又在小羊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苍白地笑了下:“还好有你陪着我。”
文祖献的笑总是透着股鬼气森森,倒不是说他像鬼,只是瞧起来总是一副虚弱的快要离开人世般的模样,离鬼也半差不差了,反正都是害人的玩意。
小羊不说话,安心地埋在文祖献怀里,呼吸文祖献身上清晨雨露般的气息。
文祖献靠回床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静谧的黑夜,他想:我总算离开这里了,这个地方把我折磨的不人不鬼,我总算离开这里了....
文祖献今年28岁,给邵文雄当了八年的小老婆,这八年他身心具是受到迫害,日日在心中痛骂邵文雄是老不死的,如今老不死的终于死了,他却从怀揣梦想拥有大好未来的青年变成了拖家带口的浪荡贱货。
文祖献20岁那年,从英国回到家乡。他的家在奉天与河北交界处的小县城里,父亲是挂名县长,原是没机会出国的,只是姑姑嫁到天津,姑父又是北洋政府官员。
当时姑姑和姑父想送表哥留洋,表哥不肯孤身在外,于是姑姑把十八岁的他接去天津,让他和表哥作伴一块儿送去了英国留学。
两年后,家中突然与他断了联系,他急忙回国跑回老家,父母所住的县城却变成一片废墟,两年未回家,他甚至分不清哪片废墟是他的家。
他伤心欲绝,却无处搜寻家人的下落,只好重返天津投奔姑姑。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启程回到天津,就被路过的大兵看上了,最后竟是莫名其妙地被抗到奉天当姨太太去了!
面对大土匪似的邵文雄他是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逃了好几次,可他根本逃不出奉天,每次抓回去都要被打个半死。
他看着邵文雄的脸,从邵文雄40多岁看到50多岁,越看越觉得邵文雄又丑又老,他一见邵文雄就心烦头痛,每天夜里都恨不得一刀捅死邵文雄!
他的大好年华,全让邵文雄给毁了!
好在,天道轮回,他终于逃出生天。
....
邵元麒起了大早,他带着护卫前往邵公馆,打算生擒小妈。昨夜火势太大,他还没到邵公馆,远远就看见邵公馆南边一排雪白的小洋房,在半宿的烟熏火燎下,已经成了黑洞洞的空房子。
邵元麒心中突生不好的预感,果然,等他到了邵公馆时,文祖献已然随着这场大火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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