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实在想念,一路上两人的手紧紧都攥着,好似从未分开过。
裴星阑在曼城租的这套房子其实并不大,反而小小的,是一个有点像留学生公寓的复式二层楼。
许殊问他,问他为什么要把房址选到这里,他明明应该会有更好的选择。
裴星阑听不懂他的意有所指,说起这个,他有些眉飞色舞的指着院子里那一片已经被暴雪打残的小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片只有这里的黄水仙开的最好,你看,小小的一朵,却在那么冷的冬天拥有如此强悍的生命力。”
他就笑:“所以我一看到它们,就想起了你。”
“我?”
“嗯”男人的眉眼覆上一层风雪,周围路灯缭绕,夜色像是海,道路则像潮,声势如此浩大,差点将并肩驻足在这潮与浪边缘的一对璧人淹没:“哥就像娇花,我总是觉得自己以前应该好好疼疼你的。”
许殊看着他的脸,听到这些话,心中竟奇妙的升出一股异样感。
他攀着对方的胳膊:“我看起来很羸弱?”
闻言,裴星阑停下了向前的脚步:“是,也不是”
“嗯?那怎么?”
“你太瘦了,倘若放在平时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说这些的,可事关床上,我还是想要让你再补补。”
在领悟到男人言外之意的同时,许殊的脸颊也在不知不觉间发起烧来,他不自然的偏头咳嗽两声:“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几年不见,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怎么?哥不喜欢吗?”裴星阑撑着伞,将空闲出来的手伸进他撩开的衣服内衬里,他低头,顶着月色将路灯照耀下的许殊细细亲吻着:“我以为你喜欢才和你说这些的。”
许殊勉强从他的热吻攻势里逃脱,他瞪着眼,眼神里面却没有一点凶:“我要是说不喜欢,你就不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