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你今儿一整天都跟丢了魂一样,大白天撞鬼了啊?”
徐萧茂突地回神,一贯挂着温和笑容的俊美小脸上脸色青白,一片茫然无助,看向正出声抱怨的太吾村少女,眼神毫无焦距。
宁冰璇嘴上继续抱怨不停:“我好不容易逮着个出村的差事,正巧在你们界青崖地界,想着太吾大人说不准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念村里的土猪腿熏肉了,便给他送些物产来,顺道看看你死小孩……”
她柳眉倒竖:“你怎么招呼也不招呼,话也不回一句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徐萧茂镇下心神,支支吾吾道:“抱歉宁宁姐,我……我有临哥照拂打点,门中上下……待我都很好,是我今日无端心神散乱,可能、可能是前些日子修炼心法时出了差池,让你担心了——”
“哎,行行行,我把捎来的熏肉啊——酒酿啊,都交给下人了,看你也无心叙旧,我就先走一步了。”宁冰璇风风火火起身,朝他不耐烦地挥手,“我过段时间再来界青山门,探望你和太吾大人!你啊,知道你学武求成心切,练功却不能急躁了,要是万一内息乱得严重,你这点真气又抵抗不了相枢魔气——哎,算了,你这傻猫有傻福,太吾大人时常就在身边——啧,来日见!”
徐萧茂慢半拍地应下,回过神时宁冰璇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小院门外了。
他颓然坐下,这处亭榭又静了下来,只剩下细细的鸟鸣水淌声响。
这一安静下来,徐萧茂又不可自拔地回味起了今早冒失拉开太吾戈临房门时,撞见的那十分荒唐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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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些时候。
清晨时分,徐萧茂提着食盒,径直走进太吾戈临院内来到卧房门外,轻敲了几下房门。
“临哥,你起了么?”
耐心等待了片刻后,徐萧茂似乎听到了衣物摩挲的声音,便又抬手敲了几下。
“临哥哥,今日宁宁姐从太吾村过来探望,咱们需得去山门接她。我带了早膳来,有你最爱的甜粥,我早起小火慢熬、熬到发稠,味道可好,再不喝就凉掉了。”
还未完全成长为男人的半大少年的嗓音清亮悦耳,穿过百年榆木做的厚实房门,回响在布置华丽的宽敞厢房里,却半晌都无人出声回应。
徐萧茂渐渐拧起了俊秀的眉头,他天生根骨奇佳,在界青门被搓磨了这么些年之后,耳力更是磨练得极为厉害。
虽然无人应门,屋里也未传出明显声响,但徐萧茂确信听到了些动静,极为细微。
不是临哥在穿衣梳洗,他想。
这更像是,像是……
吞咽声……?
哦,他心中了然。
临哥哥定是刚醒来格外口渴,在饮水呢。
徐萧茂眨眨眼,湛蓝的眼睛浮上笑意。
临哥哥从前便是如此,夜里总是口渴,他还是个垂髫小童时与太吾戈临一同潦倒漂泊了好些时日,夜里也同卧一榻。
清晨临哥哥总是渴醒,自己则被当头一个轻飘飘的巴掌也拍得醒来,无奈睁眼,就瞧见临哥舔着唇皱着眉头,轻声差他去取水来,然后抱着水袋、咕噜咕噜喝个过瘾,再倒头睡个回笼觉。
徐萧茂只觉得甘之如饴。
自从太吾戈临放出话,要他去磨练性子、修习武功,他便再难有贴身伺候救命恩人的机会。
被丢进界青外门、成为地位低微的普通门人后,徐萧茂再也少有和太吾接触的机会,逢年过节也许能说上几句话,收到太吾赠与的几本功法秘籍、珍玩衣装。
然而这便是全部,太吾戈临养尊处优、神出鬼没,不时离开界青崖,一走就是短则半月,长则数月杳无音讯。
回界青崖时则带着几个失魂落魄的流民,显然是外出寻那些被相枢入魔了的失心人,还能救回来的则一并带回寿春,再统统打发去太吾村叫他们自寻营生。
徐萧茂许久未得与临哥这般亲近,哪怕只是守在门外,听见他起床饮水的声响,也只觉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
就如同多年前,太吾戈临紧紧抓着他的手,将他拉上逃出隐秘山村的那条小船上时,手心传来的那股……似乎能把人皮肉烫穿的温热。
“临哥可是在喝水?我这儿可还带来了现磨的甜豆浆,不妨先趁热尝尝……”
往日温馨亲近的回忆涌来,他有些忘形,罔顾自己与太吾戈临之间如今身份的天差地别——
徐萧茂脸上带着能把冬雪化开的温润笑容,轻轻推开了厢房木门。
门并未落锁。
他一眼便看见了临哥哥。
太吾戈临侧跪在床上,完全赤裸着一身粉白泛红的招摇皮肉,正把强韧柔软的腰塌成个淫贱的弧弯,跪在一个男人身前。
他头埋在那人胯间,努力地将一根尺寸骇人的紫黑肉棒吞入、吐出,舌头动得勤快,技巧熟稔地舔舐柱身。
此刻,那根巨屌被他含到了喉咙深处,因这根鸡巴长度实在惊人,还有一小半粗壮柱身没能吞下,那鸡巴根部青筋暴起,黑沉巨大的囊袋看起来一勃一勃地,似乎正向外泵出什么东西。
太吾戈临喉头上下滚动,房间极为安静,只有清晰的吞咽声不断响起。
几秒后,他呼吸急促,发出一声带着水声的咕噜,似乎心里十分焦急,一下子把那根鸡巴吐了大半出来,只含着半个还在给他喂精的龟头,是以含糊不清、咕囔出一句颠三倒四、不明所以的话来。
“呜……咕呜呜——别、管他……快把……嗯快把……嗯呜呜……把……呜呜、堵住——”
他的声音听来比平日里沙哑了许多。
明明是悦耳的成年男性音色,这会儿却吐出来的却全是无力的气声,颤巍巍的勾人魂魄。
于是只见另一根堪比驴屌的性器,从半垂的床帘后伸出,抵在了太吾戈临肌肉紧绷的雪白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