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结束,气氛归于平静。
地下室的地板上横着俩湿淋淋的尸体。
毕竟是七月的天气,里头再凉快也清爽不到哪去,再加上两人热火朝天地干了这么久,空气里全是呼出来的二氧化碳,越待越觉得憋得慌。
考虑到通风防潮的问题,房东之前还给地下室里安了个空调,只是许久不住人,许池把遥控器收在柜子里,没拿出来。
许池腰酸背痛,逼里被操得又胀又麻,沈英山射在他子宫里,浓精小水流似的断断续续往外淌。
“沈英山……”他小声唤道,想问问对方可不可以去找一下遥控器,结果刚叫了个名字,嗓子就哑得发不出声儿了。
躺在一边的尸体动了动,支起身探头看他。表情中带着点刚从虚空中脱离的茫然。
……好家伙,原来是进入贤者模式了。许池这才想起来对方每次发泄完都会格外脆弱这个特点。
下一步一定是去找电子烟,瘫坐在小沙发上,忧郁又深沉地吸上一口。
呼……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去翻裤兜,而是凑了过来,用手摸摸他汗湿的脸,低声问:“肚子疼?”
许池愣住了。
那张如繁星皓月般昳丽的面容近在咫尺,就这么望过来,专注又沉静。
许池大脑一片空白。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怔怔地张着嘴。
沈英山没等到下文,又看他这幅痴呆的模样,皱了皱眉,一下子恢复了平常。不耐道:“看什么看?叫我干嘛?”
许池:“……”
那深情厚谊的模样宛如镜花水月,散的干干净净。这才对嘛,许池想,大小姐怎会那般温柔?
也太吓人了。
他拍着胸脯顺了顺气,“……没什么,你去洗澡吗?我在你之后吧。”
男人冷哼一声,撑着大长腿站了起来。
沈英山身材随她妈,个高苗条,四肢修长,体脂率还低,有一种贵族特有的脆弱感。和许池这种敦实粗糙的感觉截然不同。
用狗来比喻的话,大小姐就像只生活在庄园里毛发亮泽、神态优雅的阿富汗猎犬。高高冷冷的不理人。可一旦哪顿没吃好或是心情欠佳,必然要生场大病来折腾一番,十足的娇气又难养。
许池越看越觉得像,尤其是那垂在身后的秀发,不由得笑喷了。
噗嗤——!
沈英山快速回头。
许池捂住脸假装睡着。
“……”
手腕被钳住,男人用力一拽,许池上半身随之离开地面。
“你和我一起洗。”
许池被不由分说地拉起来,逼里混合在一起的液体稀里哗啦顺着大腿往下流。
“哎……”他弯着腰想伸手去接,可是一只手被拉着,另一只手不够用,好不狼狈的夹紧腿钉在原地。
沈英山发出一声响亮的‘啧’,捡起自己掉在床垫上的衣服蹲下来给他擦。
几万块的衬衫像块破抹布似的在许池肉鼓鼓的腿根上蹭来蹭去,白色的精液粘在黑色的布料上,将上面弄得一片狼藉。
……大小姐,这是在干嘛?
许池一声大气不敢出,眼珠子四处乱转,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沈英山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还有刚刚对方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说什么答应做小三,不许自己和桑临亲近。
所以他们两个不应该是‘情敌’吗?那为什么还要他随叫随到?做不到就要把他……关起来?
嗯?
被关的不应该是桑临吗?
他脑筋像被黏住了,僵硬地运转着。
真的不懂……
沈英山将衬衫按在那红烂熟透的逼上,堵住流精的骚洞,看人傻站着发愣,斥道:“你倒是自己捂着啊!”
许池一个激灵醒过来,‘哦哦哦’的伸手下去接。
两只手碰在一起,体温激起一阵暧昧的战栗。
沈英山直起身,瓷器般洁白的耳廓染上点儿干玫瑰色。眸子瞥向许池的脸,又飞快地移开了。睫毛轻颤着,宛若蝴蝶的翅膀。
老公寓卫生间小,没有多余的空间安装浴缸。淋浴间也只是用浴帘挡一下水花的配置,毫无时髦的干湿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