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桑临还强硬地将许池带走了,那种亲密无间的保护让沈英山感到极其不舒服。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碰了、被抢夺了,不再属于他。
沈英山承认刚刚的自己有些出言不逊,但许池怎么可以那么冷漠?那么……向着别的男人?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可以……因为这对他不太公平了……
他开车跟随着两人,看他们坐在烧烤摊上有说有笑的吃东西。他给许池发信息,甚至还打了电话,可对方却连手机都懒得拿出来看。
在那霎那间,沈英山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盘踞,让他光是去思考其中的可能性就害怕到不知所措。
他想:我是不是爱上许池了?
在桑临的车离开后,沈英山坐在驾驶座上发了很久的呆。他想再去确认一下,确认许池是不是还对自己抱有想法。
如果是的话,那他可以如了对方的愿,当一个安静懂事的地下情人。
这是他可以做到的最大的让步。
抱着这样的念头,沈英山打开车门,忐忑地走入老旧的楼道,按响门铃。
许池给他开门的时候没戴眼镜,湿发背在脑后,露出那双湿润的杏眼。
这双眼睛很会骗人,让人觉得他善良又无辜,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
可事实上,这是个比谁都不好惹的混蛋。
沈英山紧绷着的冷硬面具破碎,露出其下被压抑的情绪。那是一种蓬勃的战意。
这间地下室让他确认了许池的那阴暗扭曲的心理,这个人怎么可能不再迷恋自己?这里整洁如新,他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摆在原位,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清洁剂的香味。
这就好办了。沈英山想。
血液在沸腾,他要与这自私的混蛋进行一场有关尊严的较量。看看谁才是那个地位更高的主导者。
什么地下情人?
会是谁还不一定呢。
他转过身,向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人走去。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下,扭着手臂将人撂倒在床垫上!
许池脸朝下,在充气床上弹了弹。他怕落灰,所以没在上面铺床单。床垫本身的材质是一层细绒,摩擦力很大。
他被这一下给摔迷糊了,还没等问出口,男人便欺身而上,紧接着背后一凉,浴袍被扒了下来——一只冷硬的手探入他的双腿间,在那温热的肉逼上恶意揉捏。
许池一个机灵扑弹起来,惊叫道:“沈英山!”
男人回道:“干嘛?”
“什么干嘛!”许池简直莫名其妙,他挣扎着翻了个身,和那张玫瑰花似的美丽脸庞对上,“我问你在干嘛?”
“你说我在干嘛?”沈英山撩了下头发,他的高级衬衫也被解开了几个扣子,黑色的布料衬得凸起的锁骨莹润白皙。
他逼近许池,将人压在身下。两个人叠在一起,脸和脸的距离近在咫尺。
发丝珠帘般垂落,许池被那扑面而来的冷香砸了个正着。男人的笑中带着种莫名的顽劣,那双总是冷淡的桃花眼破天荒的弯了起来,含着荡漾的情波,故意勾引他似的。
许池:……太近了吧!
老色胚被迷得五迷三道,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但还保留着些许理智。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在饭店被刺激过头,疯球了?
沈英山笑了笑,问:“我好看吗?”
许池诚实点头。
对方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许池脸腾一下就红透了。
他支支吾吾地哼唧:“嗯、嗯……喜。”
“和桑临比起来呢?”
“……”
“说话。”
“……您,喜欢您。”
没人能顶得住梦中情人以这样的状态问这样的问题。
许池仍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但已然完全沦陷,不忍说出任何违心的话惹对方不悦。
男人笑了。透出种危险的意味。
“行,先不算你喜欢我却和别人交往这笔账。”他道,“你的诚实的确值得嘉奖。”
说完便俯下身,用嘴唇贴住了许池的唇。
许池脑子里轰隆一声。
大小姐主动亲他了……天啊……果然是被气疯了……
沈英山浅尝辄止,紧贴着的嘴唇分离来,他回味了一下,发现并不讨厌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