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同床共枕,沈英山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堤防身边的痴汉再动手动脚、占自己便宜。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些好奇,关于徐佩玲透露出的那些他闻所未闻的关于许池的过去。沈英山不介意来一场秉烛夜谈,前提是许池不那么猴急的馋他身子。
谈一谈这场囚禁。谈一谈许池心里的小九九好比对自己无法控制的爱慕之情。
……当然,还可以顺道谈一谈这条小可怜虫是否需要某些帮助。
沈英山自认为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尽管许池对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以他的身份地位、道德品行,以及受过的良好教育来说,他完全可以选择宽容对方,并反过来慷慨的施以援手。
沈英山在黑暗中翻了个身。身边的人好像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一动不动。
他伸出手指朝那方向戳了戳。
不知道戳到了什么部位,软中带硬,热烘烘的。
“……喂,你睡了吗?”他问。
可惜没有等来回答。
对方毫无反应。
夜谈的想法落空,沈英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又翻了个身,背对着许池。
哼,脑袋空空还真是睡得香呢!
……
他忿忿地闭上眼,毫无睡意。于是他开始在脑海中将已有的信息拼凑:父母走得早,被祖父母和小姑分别收养过。会画画,在游戏公司工作,税后年薪35-40万。没什么朋友,只和一个叫‘小林’的同事关系不错。
总结下来就是——苦命,贫穷,孤独。
啧。
好可怜一男的。
现在还走上了违法乱纪的道路。
沈英山告诫自己不要和强奸犯共情,但又难免于心不忍,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容易emo,又或者两人也算有过屌逼的交情,对于对方的苦难他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
至少以后少花点儿钱呢。
睡衣可以买四五千左右的轻奢品牌,床单也可以两天一换,要是许池发骚……啧、骚就骚吧,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感动地想:
这世界上不会再有像我沈英山这样宽宏大量、风度翩翩的人物了。
和亲人的相聚总是短暂的,周日下午返程的车,吃过早饭徐佩玲就抓紧时间开始包饺子,说包上几百个冻起来,这样许池可以吃很久。
姑侄俩一个擀皮一个包,配合十分熟练。
一粒粒皮薄馅大的饺子出现在竹盖帘上,元宝似的,可爱极了。
许卿卿梳妆完毕。她今天穿了身黄裙子,脑袋上戴着昨天在游乐场买的蝴蝶结发卡,乍看之下像颗过于饱满的柠檬。她趁妈妈在忙时凑到沈英山身边,伸出机器猫同款馒头手。
五指展开,白嫩嫩的手心里是一块水果糖。
“山山哥哥吃吧!”豁牙小妞热情洋溢。
没有糖纸,也不知道洗没洗手。
沈英山闭上眼,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设,然后睁开眼,捏起糖,一个深呼吸后放入口中——
生怕多一秒就丧失勇气。
“甜嘛?”许卿卿问。
“……甜。”沈英山答。
甜到忧伤了都。
许卿卿很高兴,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一大一小沉默吃糖。
气氛微凉,年纪稍长得那位自觉应展开闲聊,于是没话找话:“你喜欢你哥吗?”
“喜欢。”许卿卿点头,“小池哥哥对我很好,长得也还算英俊,所以我喜欢他。”
“……”
沈英山换了个话题:“你妈是做什么的?”
许卿卿答:“妈妈是会计,帮人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