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图修爵士感到难以置信。
“伊默在哪?!”萨里昂想起罪魁祸首,身体一震,目光横扫四周,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怒火几乎要从眼中迸发而出。
图修爵士的神色有些怪异,他静静盯着萨里昂说:“我们来时,这除了你没有任何人。”
听完,萨里昂瞪大了双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环视周围,果然除去自己,伊默和持枪的四位驱邪人全部消失不见了。他半靠在图修爵士身上,艰难从脑中梳理出事情的脉络。头痛反而让他清晰认识到,事情绝没那么简单。
萨里昂确信,唐二世虽是自己跳崖,在他到达此地之前,伊默绝对向小国王使用过某种手段操控了他的心智,这才引得他跳崖自尽。
他还记得,唐二世摔下悬崖前回望向自己的那个眼神简直空洞得可怕,完全不像一个活人。
萨里昂反复向图修爵士确认,他们找到自己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图修爵士信誓旦旦,一个人也没有,在提到被萨里昂杀掉的两位驱邪人时表情变得微妙且复杂起来,似乎完全不理解他为何要这样做,看着男人的眼神满是不解和畏惧。
萨里昂张开嘴,无数问题和解释的话语堵在喉咙里无法宣泄,很快,他决定不给予解释,而是选择沉默。
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任何解释都是空洞的。
有萨里昂这个贴身御前护卫的证词,小国王自杀的说法不胫而走,很快和梅鲁森瘫痪在床的消息一起传遍了全城。
安德烈四世一系的男性子嗣已然再无继承王位的可能,而继承顺位最低的女性王室子嗣则被完全抛却在了脑后。大臣和贵族们开始从老国王的兄弟间寻找合适的王位继承人,除去两位血统低微的私生子,找来找去,他们发现最有资格登上宝座的,只有外号为“金蝎”的伊默·温亚提斯。
两天后,伊默以王储身份到达王城。
那日,全城百姓相聚在道路两旁迎接伊默的到来。
萨里昂则一身护卫铠甲,站在王宫大门口的阶梯尽头,带领御前护卫在此等待,目光随着那辆装饰最为华丽的马车缓慢移动着,静静看着车队靠近城堡。
小国王之死一事疑点重重,萨里昂曾尝试着寻找线索,只是参与仪式的驱邪人尸体第二日才在湖中被找到,而王室巫女在当晚时候就陷入了疯癫痴狂的状态,完全无法沟通。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始终不明白:伊默是如何在先祖之崖上突然消失的?
湖心岛四面环水,唯一的出入办法只有乘船,而他的手下始终看守着码头,除去来送信的信使外,根本没有其他船只在此往来,伊默仿佛掌握了什么奇异的魔法,萨里昂下令搜寻了全岛两遍,始终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蛛丝马迹。
现在,伊默又出现了,以最尊贵的身份返回王城,受万人敬仰祝福,即将登上权力之巅。
想到唐二世临死前的情景和自己更早以前的遭遇,萨里昂看见伊默身影的刹那忽然感觉一阵恶心,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厌恶之情积聚在胸口几乎要满溢出来。
官员和贵族簇拥着伊默走上长长的台阶,越靠近萨里昂,男人越有一种想转身离开的冲动。
“啊。”伊默来到城堡大门前,看见萨里昂,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微笑起来,“这不是我哥哥为我指定的婚姻配偶吗?萨里昂·但宁公爵。”说着,他抬起手要抚摸男人的脸。
萨里昂毫不掩饰地皱起眉,身体向后一撤,表达抗拒。他强压下自己想要挥剑砍下伊默头颅的冲动,手因为攥得太过使劲而颤抖起来。
手指一顿,伊默看他这样抗拒,笑容不减,接着便掠过他往王宫深处走去,不再理睬。
萨里昂不可能继续占着御前护卫的职位保护伊默,他决定今晚就离开这里返回自己的城堡。
哪知当日正式入驻王宫后,伊默下的第一道指令就是将萨里昂停职关入地牢,原因是严重失职和滥杀驱邪仪式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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