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人的。”他说着,一边端起酒杯小喝了一口。
老板摇头:“他晚上昨天没在,我也不知道他住哪。”
“他最近有和谁走得比较近吗?”
“有个北方人和他走得很近,那人目前就住在这上面。”老板指指头顶,上面就是旅店客房,也是他开的。
“我去和他聊聊。”萨里昂放下木质酒杯,又给老板扔了点钱。
“在三楼左手第二间。”老板高高兴兴收下。
萨里昂找到对应房门,发现屋内传来重物倒下以及窸窸窣窣的声响。他顿生警觉,低下头,透过门缝下射出的光线,能清楚看到里面有人在活动。
抬脚将门猛然踹开,萨里昂冲进屋内,发现里面被翻得一团乱,一个面色发青的男人瘫倒在床,双目圆睁,似乎已经没气了。大敞的窗台上正蹲着一个黑衣人,他的脸都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看姿势是正打算逃走。
看见萨里昂,黑衣人吃了一惊,他低声骂了句脏话,转身从三楼窗户一跃而下,眼看就要逃跑。
“站住!”
萨里昂跑到窗边正准备和黑衣人用同样方法从窗台跳下时,一大群被惊飞的鸽子从下方飞扑而出,完全阻挡了男人的视线。
萨里昂吓了一跳,后退半步护住面部,耳边只有鸟儿扑扇翅膀的声响。等鸽子飞走,他翻过窗户一跃而下,重重落到一个小摊的遮阳木顶上,翻滚着掉了下来。
他灰扑扑地站起身,再向四周望去,黑衣人已经逃不见了。
“刚刚那个黑衣人往哪个方向逃走了?”萨里昂转头询问面前这个卖核桃的女人,语气急促。
女人接连被吓了两次,脾气也上来了,她抓起一把核桃朝萨里昂身上扔过去,大叫着:“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萨里昂根本没时间和这人闲扯,阴沉着脸朝她吼道:“往哪去了?!”
女人被萨里昂吼了一嗓子,气势顿时矮了一截,瞪着他满脸忿忿地指了个方向。
萨里昂不顾身上的疼痛,循着女人指引的方向追寻了一刻钟,始终没再发现黑衣人的影子。
他知道自己是彻底跟丢了,只好折返回酒馆,想找那个女人再问问黑衣人的细节。
哪知道回来时,萨里昂发现卖核桃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散落着几颗核桃,周围空旷无人,连这附近地上的脚印和车辙都被扫了个干净。
泥土之中有什么在闪闪发光,萨里昂捡起来,那是一只锈迹满满的鱼钩,尖锐的部分泛着不正常的青色,显然是涂了毒的。
他面色凝重地返回北方人的房间检查尸体,暴露在外的手脚皮肤都是完好如初的,他反复查看,最后扒光衣服后才在死者腿根的附近发现了一个深色的穿刺痕迹。
萨里昂盯着手里的鱼钩,这才意识到凶手极有可能是那个卖核桃的女人,而那个黑衣人似乎只是障眼法,自己被耍了。
凶手到底是谁,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萨里昂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这场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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