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饭结束,萨里昂被他们骚扰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放下刀叉,转移话题:“铁钉有线索了吗?”
此话一出,大部分人都缄默了,只有图修爵士开口:“我在下城区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前几天马场负责人在赌桌上认识了一个新的酒友,听说那人是为躲避战乱从北边来的。”
萨里昂问:“查出来他的身份了吗?”
“暂时还没有。”图修爵士摇头。
“嗯,那个人听起来很关键,务必查清楚。”说完,萨里昂吃完了饭,拿起剑起身,“吃完的现在就去按照各自的排表休息或者轮值,别让我抓到有谁偷懒。”
说完,他转身独自离开。
萨里昂回到自己在王宫内的住处清洁身体,换上一套新的里衣。趁着动身去找小国王之前的小段闲暇时间,他掏出了那封信,拆开起来。
信件果然是埃兰写的,他说自己果不其然被关禁闭了,三个月无法出门。因为他,老伍德公爵气得连今天的诞辰晚宴都没有参加。不过字里行间中,埃兰似乎很有自信能让禁闭在一个月内结束,这样就可以早早来看望萨里昂。最后在信的结尾,他希望萨里昂一切安好。
信的内容其实十分无聊,但萨里昂看完之后竟然莫名觉得愉悦,甚至能自然地脑补出埃兰愉悦又小有得意的声音。
他并没太在意这个,只是把信收好,换好装备,去为唐二世守夜。
小国王在晚宴上吃得有点多,此刻酒意消散,只剩下满满的饱腹感,他窝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夜色浓重,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周围悄无声息,唐二世盯着深色的帐顶,心底无端生出了一丝慌乱,他其实很不喜欢一个人睡,有时甚至会觉得床底下藏了什么危险的人或者鬼怪。
他十指绞紧绒被,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萨里昂。
门“吱”一声被打开了,萨里昂一身银盔,铠甲坚硬的边缘摩擦着彼此,发出轻微的声响。
“您叫我?”萨里昂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轻声问。
小国王看上去很害怕:“我总觉得屋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萨里昂在屋内搜索一圈,连床底都翻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踪迹:“您觉得哪里比较可疑?”
唐二世只是把绒被拉到下巴处,小声说:“你坐下陪我说会儿话吧。”
萨里昂这才明白,他是怕黑了。男人给他掖了掖被子,搬过一只椅子挨着床边坐下,说:“不用担心。”
“我没有害怕!”小国王连忙反驳,紧攥被子边缘的手松开些许,似乎放松了许多。
沉默短暂蔓延了片刻,唐二世再度开口,语气冷静了许多:“但宁公爵,你明明没有参加骑士竞技,却还是被我任命成为了御前护卫,丧失了继承爵位和城堡的机会,你会因此对我心生不满吗?”
萨里昂坚定地否认:“没有。这是我的荣幸。”
“嗯,我知道你是一个忠诚的人。”小国王同样语气坚定,“加冕礼你救下我时,我就意识到了。”
萨里昂感觉一只柔软的手覆上了自己的手背。
“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有萨里昂陪着,小国王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负责更衣的仆人进入寝屋时,小国王还没有睡醒。
唐二世被不情愿地叫醒,难得发了次孩子脾气,他说自己的头又昏又沉,困得不行,只想再睡一会,说完就扯过绒被,一下蒙住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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