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声依然在继续,褚青介像是不知疼痛般,一下一下地抬手扇在自己脸上,给那张脸添上了属于奴隶的印记。
这些印记会让每一个看见他的人恍然大悟——这是一条没有尊严、任人磋磨的狗。
“啪。”
掌嘴的声音不复清脆,只是因为脸侧肿起,所以声音产生了变化。
也不知道这次的伤,要多久才能好起来,临近一月的时间点快到了吧,如果这条狗谋反的时候,顶着这样的一张脸,也不知道该怎么服众。
魏炤的思绪散开,想到了别处,等他回神时,褚青介嘴角已经有了血丝,不知是扇破了嘴角,还是因为疼痛、牙齿咬伤了口腔内侧的嫩肉。
又听了十几下,他开口问道:“多少下了?”
褚青介停下不知疲惫、扇着自己耳光的手,声音有了些含糊,回道:“一百三十七下了,主人。”
虽然那句“双倍的量换顾松白离开”未得允许,但身为奴隶,自己说出口的话,主人没有拒绝,他也做不到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
“嗯,剩下的一百下,明天自己扇完。”
刚刚多扇的三十几下自然是不会作数了。
即使知道魏炤不是在怜惜他疼痛,只是因为不想毁了他这张脸,所以才大发慈悲的允许他分两天打完,褚青介依然认真地道了谢。
然后,他迟疑了下,有些难堪地问道:
“主人,能允许我排泄吗?”
即使他已经将水分的摄取降到最低,但即使再低,依然会有排泄需求,依然避不开。
胯下的贞操锁堵住了他的尿道,剥夺了他自由排泄的权利——
昨天,他用七天的排泄控制,换自己下了刑床。
而今天,刚刚是第一天。
听到这句请求,魏炤笑了笑,说道:“再等等。”
于是褚青介只能闭嘴,忍着尿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有个问题想知道,你当上城主后,想做些什么?”
“创办学校,改变一些规则。”
“比如?”
“加强对走私贩卖的监管,打击敲诈勒索,给正常人一些活路。”
褚青介小腹酸胀,跪的已经不是很平稳。
魏炤点了点头,评价道:“很合理的改变,听起来也并不激进。”
随后又问道:“是真话吗?”
听到魏炤的问题,褚青介沉默了会儿,说道:“不全是。”
得到这个回答,魏炤琢磨了下,也许是褚青介想改的规则中,有一条动了洛城根本?
不过,是哪一条呢。
“说些我想知道的,一条也可以,我允许你现在排泄。”
尿意汹涌,褚青介问道:“如果我不想说呢?”
“这本就是我的好奇,不会太为难你。等半小时后,定量排泄。”
魏炤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尤其在这件事损害不到他的利益,仅出于好奇的情况下,他没想太为难褚青介。
但褚青介不能说,真话不是这么好说的。
于是,他只能忍耐着小腹酸胀的痛苦继续等待半小时,难耐的尿意让他几乎跪立不稳,膀胱中的液体似乎已经涌入尿道,却被尿道塞堵住,如何都排泄不出来。
时间终于到了。
魏炤关闭闹钟,将视线移至褚青介身上,说道:“走到卫生间里。”
脚底的伤并没有好。
魏炤派人送来的鞋,里面被固定着木质尖棱,他要这个叛逃的奴隶,在伤未痊愈前,走的每一步都需要忍耐着疼痛。
褚青介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膀胱被挤压,更加难熬,站立起身后,足心碾压在突起的木棱上。
仅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出了满头的冷汗。
每一步都伴随着痛苦,仿佛走在刀刃上。
魏炤没去管他,自顾自拿了个量杯,先一步去了卫生间。
等到褚青介终于一步一步捱到卫生间后,他几乎软着身子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