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无咎疯爬了半晌也没能多远去,却也是尽了大力。
此刻察觉到被小苍抓住的那条腿都好似也突然失了钳制,茫然间怪不习惯,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好像只是痛苦地趴在那里。
游无咎愣了愣,看了看眼前就快伸手能勾到的被团,又侧回头望了望不知为何忽然也俯趴下来动也不动的小苍,犹豫了下,声色依旧慢慢的:“小苍,怎么了?”
凛苍此刻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哼哼地发出一阵绵长的音——似是一句话的语调,但游无咎真没听得明白。
他想了下,只好又重新尽力往凛苍那边咕蛹过去。
好在咕蛹了会,更是找着点力气,等爬回那边时,上半身都可以撑起来些,虽然很快又倒了,他索性就仰躺在小苍面前,伸手去勾他捂脸的手:“怎么啦?”
凛苍“嗷呜”一声,忽放下手,同时脑袋已化作兽首,张开了尖牙利齿,一张嘴直接近距离将师父整个脑袋兜头含下。
游无咎被这一变故直接惊懵了。
直到那足可洗脸洗发般的口水顺着兽舌淋漓舔了他满面满头,凛苍这才又“嗷嗷”鬼叫着将游无咎脑袋轻柔地吐送出去,尔后仰着头自伸着舌头莫名其妙在空里头狂抖着。
游无咎被这一口舔的此刻眼都险些睁不开,还是愣了一下,才满面复杂地抬手抹了把脸,一眼却瞧见凛苍舌尖上好像缺了一小块漏角,此刻虽在缓慢复长着,但,速度很慢。
按照以往,这一点小缺口应该很快就好了。
好在凛苍微一扭头,恢复了人身的脸,他也笑眯眯俯趴回来,把游无咎压在身下揽抱好了,心满意足地抱着他蹭了蹭。
心道真好,他喜欢空气里这种气息——这种能随处可闻到的师父气息,而师父身上,又被自己沾染满了的味道——
他很喜欢,他很安心!
游无咎却不安心了,他似乎知道刚才怎么弄出来的伤,此刻竟毫不犹豫,直接伸手撬开了凛苍口唇,一把夹住了他的舌。
凛苍愣了愣,确实,只要一到有伤病的时候,师父向来还是有点子强势在的。
“把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凛苍眼睛微眯了眯,“啪”的一下不止甩出了舌头,同时这兽舌之下还分出了四五条黑雾游蛇一样的极细条分叉——类似于蛇信,但又因凛苍兽舌的体量在,便跟着又大了些。
游无咎一时愣住了。
凛苍诈他:“怎么办,刚才一下子咬的四分五裂了。”
游无咎眉头都蹙起来了,转念又想着,不对呀?刚刚分明只是一个小缺角?
他还想的出神,凛苍就索性用这一条粗长兽舌带出四五条分裂出的细小长舌,吸溜吸溜地就又开始去舔师父。
细舌舔着舔着就分了心去钻起了耳廓,粗长兽舌铺天盖地的从脑门滑过小巧鼻梁,再直直塞入嘴巴占满,余下三四条要么在眼皮上窸窸窣窣爬摸滑过,要么就去圈他脸腮直恨不得绕盘出一小团软肉戳戳。
游无咎懵了。
过了半晌,似乎在忍受着满脸怪异触手乱爬一样的诡异触感实忍不下去了,游无咎小声啜泣着:“小苍,呜呜……小苍。”
“嗳,我在呢。”
凛苍赶忙收了舌,瞧见师父又哭了,还这么无助地抓着自己,心下软的一塌糊涂,直接上手将他重重压抱入怀,紧紧相贴。
凛苍又郑重的道了句:“我在呢师父,别怕。”
“没、没有怕。”游无咎声音小小的,“好恶心噢。”
这可把凛苍气得!
什么温馨温存场面,此刻简直被师父一句话给顶的稀烂,他佯作恼怒:“干嘛!你觉得我舌头四分五裂了很恶心?!”
还敢这么觉得?我哪一点你敢不爱?屁股都给你肏的也四分五裂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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