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苍是真不解，他一边不解，一边按照自己口味样样素素来了些，心说多买点，一会回去撑死师父，叫他大言不惭说什么都跟着自己来的。
“你、你那边能看到我吗？”
他是完全缩在被子里问的，发音便格外闷，闷的都快直白无误暴露出他害羞的意味了。
而且这话他问过一遍了。
凛苍一瞬间明白游无咎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了，此刻便不住“嘶”“嘶”的倒抽凉气。
“你、你快说呀。”游无咎听到凛苍奇怪的动静了，却不答话，干着急。
“只能在我脑海里看到师父，有的时候我也是直接在脑海里回话师父的，但你那里能听到。”
“哦。”
游无咎松了口气，这会儿才探出脑袋来。
他还以为他这个样子，小苍那边也是那么多人能直接看到的……
凛苍眼眯了眯：“师父想的好大胆欸！简直超乎我的想象。师父其实很多个时候都超乎我的想象……”
所以他有时候压根不知道是说游无咎傻好，还是真就是太天真，天真过了头。
分明就是无端勾人而不自知。
“又勾引我。”凛苍这句是在脑子里想的，可此时一魂在外，游无咎听到了。
忙道：“什、什么勾引你？”
凛苍忙正了神色，不去想东想西，打算含糊过去：“没有啊，师父幻听了吧。”
“我刚问师父要吃什么馅儿的。”
这下游无咎是真要愣住了，毕竟一个人嘛，日子一直就是凑合过的。
以往小苍在的时候游无咎还要费尽思量想想怎么拉扯活这个团子，时不时还发愁从哪里给他扣扣搜搜整点品阶好的仙草灵丹来的，因此自己便一直过的非常凑合。此时凛苍一问，游无咎甚至是在脑子从他那惯常清汤寡水的饭菜里过了遍，才发觉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想吃的“馅儿”。
他以往连能吃到馅儿的时候都很少。
这真的是个难题。
游无咎有点局促起来，没重新找回小苍之前，游无咎觉得自己过得也还行，能凑合过。可眼下由于凛苍这么看似寻常的一问，他才发现好像自己过得不是很好。又有点担忧这样不是很好的自己会不会让凛苍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