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向白先生带好。”柳絮春彬彬有礼,十分客气。
“一定。”白夫人笑容款款,对着季宁川三人微一点头,带着白晴云转身走了。
倒是白晴云,表情似有不舍,频频回头,看了季宁川好几次,才魂不守舍地讷讷离开。
柳景笙气笑了,道:“肏,谁邀请的那个假女人?她是来砸场子的吗?”
柳絮春平静道:“白家雄踞一方,这种宴会必然要递请帖。而且,她做得也不算错,按照古礼,青宴上是该给主人挑小侍的。”
“古礼?哼,那她怎么不按照古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呆在家里给她的主人当性奴?”柳景笙嗤道,“还能出来招摇,可见也没多守礼。”
季宁川在中间听了,觉得奇怪,便问:“青宴既然是喜事,怎么还会有……挑小侍的古礼?”而且之前柳絮春说,青宴是近些年才流行起来的,本身也没有多“古”。
柳絮春便无奈地笑了笑,说:“说是挑小侍,实际上是一种邀宠的手段。”他看着季宁川不明所以的表情,又爱又怜,便贴着他耳边,轻声说:“开设青宴原本就是主人照拂,彰显宠爱,双性人投桃报李,多会主动在宴上给主人介绍年轻好看的小男孩,一来是为讨好,二来也是固宠——即便近几年,有些青宴也还是这么做的。”
季宁川恍然大悟,“……这。”
还真是有后宫那味儿了。
柳絮春弯了弯唇,目光柔和道:“白家传承久远,世代采买双性人,规矩森严,直到白夫人这一代,时移世易,风气渐开,她才出来走动。以前那些双性人,怕还真是都遵循古礼,在宅中做性奴伺候主人的。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小孩,性格温软不争,听话的很,对双性人来说,确实算长处吧。”
听话乖巧,便惹人爱怜,于是不容易被丢弃。性烈如火,爱时自然热火烹油,不爱时怕也会弃若鄙履。
柳絮春的话里有几分叹息,柳景笙听了却不悦起来,暗暗骂了一声脏话。季宁川听得好笑,伸手在他耳垂上摸了摸,把那一点白玉珠捏红了。
……
夏日天亮的早,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天边便亮起了鱼肚白。
白晴云模模糊糊地醒来,意识迷蒙,懵懂的眨了两下眼睛,却看到季宁川床头亮着灯。
“宁川?”他惊讶道,“你怎么没睡,在看什么?”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五点。
季宁川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顺势阖上书,关掉手机手电筒。宿舍中一下昏暗起来,白晴云看不清季宁川的表情,只听他问:“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我吵到你了么?”
“唔,没有,”白晴云抬手揉了揉眼,“是做了个梦,梦到你了。”
季宁川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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