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川一愣，身下的动作顿住了。柳絮春在他怀中发出不满足的喘息，长腿勾住季宁川的腰，无声地催促他继续，却因为季宁川安静下来，慢慢地也从没顶的情欲中回了神。
柳景笙的声音沿着门缝传来，他不知为何没有进门，反而“咚”地一声，倚在了季宁川的门上，脊背靠着门板慢慢下滑，发出细细簌簌的摩擦声后，坐在了地上。
“川川……”他说道，声音里带着沉浸在思绪中的飘渺迷茫，“川川，你在吗？”
季宁川反应了两秒，才开口道：“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又磁性，含着情事中的慵懒，色得不像话，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太过，不由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才说：“我在。”
柳景笙便安静下来，两三秒后，说：“你这几天都避着我，是不是……讨厌我了？”季宁川还没有说话，柳景笙又道：“是因为我那天和柳絮春吵架，惹你生气了吗？”
“你别生我的气，别不理我，好不好？”柳景笙说，声音清澈又脆弱，像是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琉璃，一触即碎，“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再也不说惹你不高兴的话了，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季宁川顿了片刻，低头看了看柳絮春，说：“我没有生气。”
柳景笙立刻笑了，声音好似也轻松起来，“是吗？那就好。”
柳絮春听着门外柳景笙求和的话语，想起自己方才与季宁川说的话，心中有了几分叹息。看吧，柳景笙明白的，再怎样张扬骄傲也好，面对完全不对等的感情时，只能低头。
或许是因为他身份上终究算是柳景笙的父亲，之前又在明知柳景笙苦苦暗恋的情况下，先他一步勾引了季宁川，多少有几分亏心，因此柳絮春倒没有觉得多嫉妒，只是在想：宁川的阴茎插在他身体里，勾得他好痒啊。
他不由自主地收拢阴肉，像会呼吸一般，一松一紧地吮吸着季宁川的阴茎，勾引着身上精力旺盛的年轻男人继续肏他。季宁川被他夹得呼吸一窒，瞥了他一眼，终究年轻气盛，没有忍住诱惑，开始缓缓在他柔软的体内抽插。
柳絮春仰头，发出一声极轻的满足叹息。他含住手背，将口中的呻吟堵了回去，示意季宁川可以动作大一点，随着心意随便肏他。
而一门之隔的房外，柳景笙仍在说话。
“我那天太生气了，口不择言，说了很多不好的话，我回去之后都反省了。我再恨柳絮春勾引你，也不该要求你什么的。本来，你愿意接纳我，就是我求来的，我不该得寸进尺，贪心不足。”他的话很卑微，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彻底放下了曾经的尊严与骄傲，露出在外人面前绝不会显露的软弱。
季宁川听着他的话，一面觉得心软，一面又忍不住在柳絮春的水穴里抽插，身体的快感与内心莫名的感受混杂在一起，随着他的呼吸从胸腔中吐出，炙热的环绕着他。
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又硬了几分，情潮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