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缠绵,淅淅沥沥落了一夜,雨打花枝深闭门,春景渐盛。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季宁川看了一晚色情漫画,当夜竟做起梦来。梦中,他变成书里的季宁川,直面继父的引诱。
柳絮春站在书桌旁,敞开浴袍,对他展露出骨肉云亭、纤细得宜的胴体,通体一张嫩皮,白皙细腻,在深沉的夜色里几乎反光。季宁川惊讶了一瞬,却没有动,目光在柳絮春赤裸的身体上逡巡,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絮春耳廓红透,从脸颊到脖颈皆是一片绯红,他垂着眼睛,长睫不停颤动,身体微微瑟缩,却没有重新裹上浴袍,而是将它彻底脱了下来。“宁川,你有没有听过……双性人?”
季宁川挑起一边眉头。
“双性人是介于男人和女人间的极少数群体,有两套性器官……性欲强烈。”柳絮春眼神脉脉,声音里含着暧昧的沙哑,“我、我们……很早就会性觉醒,然后渴望被肏弄,被、被强暴……欲望深重,除非用药,否则无法压制。”
他十分羞耻,却仍然艰难地说了下去,“我之前一直吃药,可时间越长,药效越差……我、我想请求你,能不能……”他窘迫地咬住下唇,“我实在忍不住了……每天每天,它折磨得我要疯了……”
柳絮春赤身裸体,小心翼翼地走向季宁川,“你……你肏肏我,好不好?按你的心意来,可以很用力,我不会反抗的,求求你……”他站到季宁川身前,抬头仰望他,眼中已经泛起情欲的水光,颊侧烧红。
他是广受赞誉、财富惊人的社会精英,在外位高权重、备受尊敬,现在却一丝不挂地站在继子面前,低声下气地说着不知廉耻、浪荡勾引的话,这对情事经历一片空白的柳絮春而言,着实有些刺激过大了。他的心尖仿佛被放在火上烤,身体像干旱龟裂的泥土,那样燥热干涸,急切地等待一场甘霖,救他于炽火之中。
他红着脸,去勾季宁川的手,季宁川却没有动。
“为什么是我?”他问。
柳絮春垂下眼睛,不敢看他,眼神躲闪地小声说:“因为……我喜欢你。”他的脚尖轻轻蜷起,手指细细颤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回答,便忍不住悄悄抬眼,想去看季宁川的表情。
季宁川在笑,嘴角似勾非勾,眼中却没有笑意,黑滇滇的一片平静,表情说不上是讥讽还是轻嘲,“喜欢……所以,就这样来勾引继子吗?”
柳絮春脸色控制不住地一白。
“其他人呢?”季宁川漫不经心地与他擦肩而过,没有给赤裸地柳絮春一个眼神,“之前,总该有为你解决欲望的人吧,怎么不去找他们?”
柳絮春惶急地转过身,追上季宁川,急切地解释,“没有的!我是第一次,之前没有人……我、我一直吃药,没有别人……我处子膜都还在的!”
季宁川脚步一顿,有些诧异,柳絮春小心地拉住他的衣角,“你可以看……我的处子膜真的还在,我、我之前没有别人,你是第一个。”他实在有些难堪,却又不舍得放开季宁川,天知道他这次过来,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心底又有多少煎熬。
季宁川挑起柳絮春的下颚,端详他的表情,柳絮春的眉眼轮廓太过柔和,这会儿眉尖轻蹙、眼眶微红,看上去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第一次,太骚了。”季宁川没什么感情的说。
柳絮春窘迫地低下头,脸颊脖颈一片红,“对、对不起……”
季宁川捻着指尖下滑腻的皮肤,又问:“那柳景笙是怎么回事,你和别的女人生的?”柳景笙是季宁川的继兄,比他大一岁。
柳絮春轻轻摇头,“不是……阿笙是试管婴儿,去国外找的代孕。家里人不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传宗接代的观念又很重,所以我很早做了准备……我这样的身体,不敢让别人看到的,怎么会和女人……那样呢。”国外代孕,怪不得柳景笙有很明显的混血特征,长得十分漂亮,眉眼锋利,却不太像柳絮春。
“不敢让别人看到,”季宁川慢条斯理地说,“那怎么脱光了衣服来找我?”他指尖下滑,绕着柳絮春的喉结若有若无地抚弄。柳絮春不自觉地仰起头,让季宁川摸得更方便些,喉中滚出轻微的声音,像小猫被抚摸舒服了发出的呼噜声。
“你不是别人……”他小声说,拿湿润的眼睛去看季宁川,眼波含情。
季宁川收回手,捻了捻指尖,只觉那滑腻的触感还停留在手上,微微温热。他垂了垂眼睫,嘴角一勾,说:“我看看。”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