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麻吕师兄是这些年来,与我在这晦气的话题上扯话扯得最久的人,看来我们还算投缘,哪天师兄可要来和我喝一杯?”
“可惜我并没有师弟这般的心境,关于死亡,我尚有不可忘怀之事,”阿麻吕说,“若哪天此事能了,我再与虞师弟饮一杯吧。”
“那真是可惜。”虞罃惋惜地说。
两人闲聊许久,心安理得地消磨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书墨门下派去的人终于领来了纸墨。
“多谢张师兄。”虞罃朝给他派发纸墨的同门道谢,那弟子还热心肠地给虞罃和阿麻吕倒了茶水。
阿麻吕喝着茶,想起自己是有事而来。
“虞师弟,我听闻你曾记录过客卿的人员信息。现下我要给几位客卿送信,你可否告诉我他们的住处?”
“没问题。”
虞罃摸出几张纸摆在桌案上,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摁在纸张的边角,以确定它的位置,然后他用右手执起笔,朝阿麻吕微微一笑:“阿麻吕师兄,请你念出那几位客卿的名字,我将他们的住处方位写给你。”
“驭兽师陈梁九,酿酒师吕蒲,方士云先问。”阿麻吕照着信封上的朱批念道。
虞罃一边听阿麻吕念人名,一边快速在纸上挥毫,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请收好,阿麻吕师兄。”虞罃将墨迹未干的纸递给他。
那纸上的字端方俊逸,风骨毕现,阿麻吕自信自己的书法也不赖,不过也没法说自己能胜过虞罃。
“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他对虞罃说。
虞罃笑着说:“师兄这般客气很容易吃亏的,比方说我现在就要对你不客气,索取报酬了。”
“师弟有何需求,但说无妨。”阿麻吕拿到了客卿的住址,心情正好,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答应虞罃也无所谓。
“与我下一盘棋如何,用口述的方式?”虞罃提到,“要迎来下一次考核了,考核是比拼七艺的综合水平,因为我的下棋方式特殊一点,难以找对手练习提升水平,恐怕到时会被其他同门打得丢盔弃甲啊。”说完他还叹了一口气。
“自然可以。”阿麻吕答道。
虞罃听了,高兴地叫来方才派发纸墨的张姓弟子,请他记录棋谱。
两人就用口述的方式下棋起来。
阿麻吕念完一步棋,感觉有一道目光锁在自己身上,猛地回头,身后却无一人。周围的书墨弟子全都在忙着,不像有窥视自己的人。
难道是我太多疑了?阿麻吕想。
可因为阿麻吕曾修习过一些特殊功法的缘故,“错觉”这词几乎是不适用在他身上的。
“怎么了,阿麻吕师兄?”虞罃问。
“无事,我们继续下。”
在数十里外的水月宫,有三人站在大殿的房顶上。
“你拿着千里镜看够了没。”宋听枫皱着眉头,不满眼前之人的懒散态度。
“你也参与了研发,怎么像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似的。”
逸尘则问道:“你在看什么,裴元?”
“你们不是说天工人手不够吗,我用千里镜看看众人,给你们物色人选。”
“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我们都要,”宋听枫提醒道,“我们这儿缺的不是人,而是有力气又有脑子的人。”
“我找到了一个。”裴元放下千里镜,朝二人笑了。
“脑子够用,身手也好,你们绝对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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