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择来这里,白谕自有原因。
会所的贵宾套间内,慵懒的男人将将落座,手指的骨节便叩了叩沙发椅皮质的扶手。
“过来。”随意的语气。
几乎没有迟疑,另外一人两步上前,非常自然的跪到了沙发边上。
白谕唇角抿上一丝调侃:“没叫你跪啊,不过跪都跪了,这种形式也可以。”
时恙哑然。
早在一小时前他心中便大感不妙,这股预感随着白谕带他到这里后,直接扩大成一片不妙的汪洋大海。
琉岛旗下的会所俱乐部他不是没去过,所以在刚踏入便隐隐猜测白谕想做什么……
惩戒?这地方鞭子板子倒是齐全,不亚于个小型刑室……
又或许……情趣?
毕竟这地方本来就是用来搞这个的。
白谕饶有兴味睨视,不放过跟前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时恙,跟我四个多月了?”
先前跟方烨打电话,提到时恙的资料已经按程序从琉岛数据库中消除,身份回归到训练营那边,具体处理看白谕个人的意见。
这就是权利最大的好处。
他的A组组长,他的近臣,他喜欢的……
时恙浅瞳微抬:“是,主子。”
“超越一个季度,谈谈述职报告吧。”白谕慵懒的杵在沙发上,话尾又有意无意的补充了四个字——“我的近臣。”
时恙:“……”
时恙:“???”
述职?
毫不夸张的说,从脚尖迈入这里的那一秒起,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包括但不限于被不由分说的问责一顿,受罚一番……虽然白谕说不会罚。
然而,事情的走向似乎还是超脱了他的想象。
居然是述职?
在这种场所,以这种姿态,用这种方式进行述职……?
尤其末尾那句“我的近臣”,白谕说得别有意味,时组长聪明如斯,不可能没有从中品到点特别的味道。
表面上还是能端得一片平静,时恙道:“是,作为近臣,属下应该保护您的安全,根据您的安排行事,绝对服从于您。”
“这四个月……”
这四个月,刚开始时还当过几天的“奴隶”,可紧接着出任务就把白谕坑进了训练营,血淋淋挨了顿鞭子。后来,白谕带自己回家过年,看烟花,走亲戚,直到方升去世,他们一起参加葬礼,再回到霍兰戈大学……
时恙简短的回忆了一下这四个月所做的事,发现刨除私回训练营的头几天,剩余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
他这近臣当的,跟度假比不遑多让,正经事当真列不出几条。
略微琢磨了一下,本着小事再小也是事的,生活细节也在工作范围的原则,时恙道:“这四个月,我主要跟在您身边打理生活,平时注意了解您的喜好与习惯,尽力面面俱到,让您保持满意和愉悦的心情。”
白谕慵懒玩味的听着这人汇报,目光扫过一丝不苟的跪姿,不得不说,这个姿势真是充满了克制与禁锢的美学。
“嗯,既然时组长这么努力……工作,那我问你。”
说出的字句懒漫松散:“现在如何才能使我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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