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人玩到动弹不得,只能在床上上药啦?
转念回顾了一下时恙那不说极其彪悍,但绝对不弱的身体,不由对白谕的“心狠手黑”又有了新概念。
出于对自己朋友好不容易孔雀开屏,万一不小心把人给弄残了孤寡一生的担忧,他从餐厅贴心的为两人打包了适合“运动后”补充能量的吃食,又贴心的帮人把药袋也一起送了上来。
“嗨,早噢不,午好……”
John满脸的笑容在门打开后倏然一顿,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懒恹恹的,只是顺着人的面孔往下,黑绸的睡袍松松散散的挂在肌肉上,一条条的赤痕从裸露的皮肤上舒展,鲜艳夺目,甚至还能看到被遮住一半牙印。
肩宽腰窄,肌肉丰满,不刻意露出也不遮掩身上的不言而喻的爱痕。
说实话,室友几年,John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谕,混身充满侵略性与暗示性,令人压迫的气息还裹挟着暧昧的味道。
“喏,给你带的。”
脸上带起一言难尽老母亲般的古怪笑容,John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白谕,目光奇异的再将人扫了一遍:“不用谢!咳!拜拜!”
那边,时恙起床利索的套了条外裤,昨晚的后劲没过,肛门的不适感如附骨之蛆。
在白谕关门后,他笑眯眯的从后面贴了过来。
感受到背部肌肤相亲,白谕反身揽住贴过来的人,视线从上扫到下,审视的目光落在这人的裤子上。
欲盖弥彰。
“谁让你穿裤子了?”逗弄般的质问。
他突然想起这人大腿内侧还有自己留下的两排牙印。
“主子。”笑眯眯的呼唤,并不正面回答白谕的问题。
恰好门廊处有面镜子,白谕将人压到镜面上,指尖挑着布料又把裤子给剥了。
牙齿落在时恙肩颈交接处轻咬,这里有昨晚留下的伤痕,微微施力,唤醒淤紫之下的疼痛,但在时恙拧眉前收了动作。
镜中的两人身上都有痕迹,只是较之时恙遍布全身不知怎么搞出来的青紫,白谕肩头和脊背上的显然少得多,明显是折腾狠了才被人抓出来的。
把人带着推回床上,白谕垂着眼,神色懒洋洋的,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剥开药袋包装:“看看你的伤。”
验伤上药,听起来就十分羞耻。
幸而白谕看起来似乎真的心无尘杂,指头蘸着药膏轻巧认真的涂抹在红肿的肛周和里面,连带身上颜色深的几处伤痕也一并处理了。
时恙趴在被窝里,任人温柔仔细的帮忙上药,他把鼻子埋在雪白的被窝里,长密的睫毛垂下,在眼睑余下浅浅的鸦青色阴影。
对他而言,这些伤痕根本是无足轻重的程度,顶多菊花不舒服两天而已,以往任务中摸爬滚打受伤流血都不止这个程度。奇异的是,就是这样可以丢在一边置之不理的小事,白谕却关照到了。
时恙倏然觉得哪里怪怪的,难以言喻。作为情欲的发泄对象,白谕其实不必这样对他,因为显然白谕也明白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对他造成不了多大影响。
又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所谓的主从关系在这段时间里开始趋于平等的方向发展,这一切都是白谕纵容的结果。
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和感情突然油然而生,时恙却像被烫了一下,在念头破土而出之际硬生生将其遏止住。
但同时,他心底仍惊动了一阵连绵起伏的浪潮。
压住思绪的异样,时恙转动念头,强行岔开自己的思维,问道:“您幼时经历那些事情时,有感觉过辛苦吗?”
其实他想问白谕有没有想过放弃,但是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
白谕懒散的瞥了一眼他,不甚在意:“多少年前的事了,活下来就行。”
顿了顿:“你这么好奇?”
似突然想到什么,这人轻漫的笑起来。
“要是知道后面来找我的人是时组长,再倒退回去经历一遍也无可厚非。”
时恙错愕,下意识回头,就见那双黑瞳浸着散漫的笑意正看着自己,仿佛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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